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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墨苦惱地撓了撓頭,正發愁沒請到人,回去世子會不會磨礪自己,心月已經朝他揮手趕人,「你快走吧,回頭讓人看見。」

青墨不死心地問:「那何時能抄好。」

心月沒好氣道:「這我哪說得準,我們姑娘沒日沒夜地抄,手都快斷了。」

青墨只得從牆頭躍下,朝候在長街那頭的馬車走去。

他走到馬車旁,隔著窗子如實把事情說了。

片刻,謝策清清冷冷的聲音才傳來,「知道了。」

青墨此時還沒將這事放在心上,直到連著三回都沒請到人,眼看著世子一次比一次沉了臉色,他心裡開始替顧姑娘擔心。

「什麼經文,用得著她花大半月去抄。」謝策將手裡的案卷疊攏扔到一旁,嘴角勾著弧度,眼裡寡涼的不見半點笑意,「只怕抄經是假,躲我才是真。」

那日忽然推開他,那雙水眸之下藏著的抗拒,當真以為他看不出麼。

青墨惴惴的替雪嫣辯解:「心月說是顧老夫人的意思,四姑娘想必也是不能違背。」

謝策對青墨的說辭不置可否,他抬手,漫不經心的從桌案上的卷宗裡翻出一冊,「是與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

青墨不解世子的意思。

謝策已經拿了卷宗,起身從他身側走過。

青墨連忙追上去,就聽謝策清冷的聲音飄來,「去顧府。」

謝策與謝珩相似的臉,兩人身體裡相通的血脈,於雪嫣來說就像是一株鮮艷蠱惑卻帶著劇毒的阿芙蓉,想要戒掉談何容易。

她讓心月去拒了青墨,自己卻在這裡思緒紛亂,一個時辰過去,一頁經文都沒有抄完。

心月神色匆匆地進來,雪嫣思緒回籠,勉強收拾了情緒問:「怎麼急急忙忙的。」

心月面色緊張,屈膝跪到案側,貼近雪嫣的耳畔低聲說:「世子來了。」

雪嫣提筆的手指略微蜷緊,牙齒在舌尖輕咬了一下,感覺到一絲細微的痛才放鬆了問:「他怎麼會來的?」

顧家即與侯府攀不上交情,而父親任職太常寺,雖為寺卿,可那是個出了名的清水衙門,不僅清還冷。

謝策是京兆府尹,更沒有職要上的往來,他忽然過來,能有什麼原因。

想到自己幾次推諉不見,雪嫣不由得心下惴惴。

她思忖著垂下眸,世子應當也是不想讓旁人知道自己與他的關係,想來不會是因為她。

起碼不會這麼明目張膽。

心月搖搖頭,「我問了門房,他也不清楚,只說是有什麼案子要請老爺相協。」

案子?雪嫣眉心擰起,與京兆府查案扯上關係,可算不得什麼好事,不過謝策親自上門,說辭也客氣,應是不打緊。

「我們不管。」既然沒有尋到她頭上,她便只做不知。

雪嫣讓自己靜下心來抄經,可一字一停,效率竟比之前還差。

雪嫣懊惱的蹙緊眉心,小幅度搖搖頭,無比認真地自己對自己說:「他是謝策,不是時安,顧雪嫣,你不可以再自欺欺人下去。」

作者有話說:

謝策:躲得過初一,你躲得過十五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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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玥是不得寵的公主,住的是偏僻的冷宮,吃得是宮女都嫌棄的糙饅頭。

就這樣她還分出半個饅頭給躺在角落半死不活的小太監。

霧玥拿手指頭戳了戳他,「你醒醒,吃了這半個,你走遠點再死好不好,我怕。」

謝鶩行擦去嘴角被毆打出的血跡,接過霧玥手裡的半個饅頭,跌跌撞撞走了出去。

霧玥鬆了口氣,可第二天那個小太監又來了。

霧玥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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