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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意一步步走過去,神色無辜又明目張膽的透著狡黠,「大人什麼意思,我不懂。」
大人抽身的乾脆利落,留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怎麼可以。
雲意走上前,擠到季硯與書桌之間的逼仄空間內,素白的裙擺有一側搭在季硯膝上,隱隱約約露出一截凝白的小腿。
季硯微眯起眼,視線順著流光的裙擺往上,若柳的細腰輕曳,嬌軀倚靠在寬大的桌案上,墨發披散在肩頭,不施粉黛的芙蓉面吹彈可破,眉眼流轉出勾人的媚色,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季硯好整以暇的問:「那你來做什麼。」
雲意輕撅嘴,惑人之餘又多了一份天真,她將手裡的瓷瓶往桌上一放,「我那裡還是疼著,就是想讓大人看看,是不是還要再上一回藥。」
膩軟的聲音百轉千回的撩過季硯耳畔,他眸色倏然一暗,瞳孔縮緊。
「那讓我看看。」聲音比方才又沉了幾分。
季硯說完卻不動,他倒是想看看小東西是不是真那麼大膽,若是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雲意腦中直衝上一股羞恥的熱意,強做出的鎮定險些就漏了怯,兩人對視著,目光粘纏,誰也不說話,像是暗自在較勁。
雲意咬住唇瓣,她偏要再看一回大人為她意亂瘋狂的模樣。
雲意把心一橫,踢了腳上的繡鞋,赤足踩在季硯膝上,另一隻晃悠悠的小腿用力墊起,提腰挪臀坐上書桌的邊沿,勾著眼尾望向季硯愈發深沉的眸色。
雲意心跳如擂鼓,腦中更是迷離發暈,氣息不穩的說:「……大人可以看了。」
季硯眯起眼眸,仍是不動,「還是看不見。」
一時分不清是誰的聲音更啞一點。
雲意從眼下開始泛紅,一直到耳根,脖頸……誘人至極。
她弱弱吐納,抬手用細指勾起一側裙擺拉至膝上,手一鬆就滑到了腰間。
「這樣呢?」
季硯額間青筋跳動,有汗水滑落,溫燙的掌心貼著雲意踩在自己膝上的玉足,摩挲了兩下後一把握著她的腳踝站起了身。
雲意身子跟著後倒去,她用手肘撐在桌案上,挺著腰,脖頸後仰,墨發散落如綢,整個人迎合出任人採擷的姿態。
雲意指尖摸上季硯的精瘦結實的手臂,貼著他小臂上清晰的經絡,一點點往上遊走,「大人的血脈好燙。」又將手掌貼在他心口,喃喃道:「心跳的也好快。」
雲意心滿意足的眯起眼眸,紅唇勾笑,貼近季硯的耳畔,若有似無的呵氣,「大人在為我心亂。」
「妖精。」季硯發狠地吐字,目光緊攫著雲意,眼前的不就是隻勾人心魄的妖精。
他當真後悔,當初為什麼要把人送走。
雲意見他拿起一旁的瓷瓶,拔了塞子,用骨節分明的手指取了藥。
她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下,張開小嘴微微喘氣。
季硯眸光幽暗,目不轉睛的看著雲意,聲音沙啞,「我看到了,是要上藥。」
金烏西沉,季硯從內閣出來,走在他身側的是次輔汪之恆。
汪之恆道:「眼下還早,季大人不如於我一同去望江樓小酌一杯。」
汪之恆也是看這些日子季閣老恢復了以往的和煦笑面,才敢上來相邀,不像之前幾日,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著冷冽,內閣里人人避著生怕被挑了錯處而遭殃。
季硯聽後笑著擺手:「我就不去了。」
他目光落在遠處迎面走來的季嘉澤身上,笑意微斂。
季嘉澤如那日一般凝著神色,朝汪之恆行了一禮才對季硯道:「六叔,我有事想說。」
季硯沒有說話。
汪之恆見狀笑道:「那我就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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