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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陸……季舒寧沉眉思索,實在想不出會是哪家姑娘,只怕是那些不入流的想攀結,才送到六叔府上……
季舒寧心裡不舒服,說話也不由的沖了許多,「她是何人。」
白清徐本不該管這事,可看季舒寧的樣子,萬一進去給了陸雲意臉色就麻煩了。
白清徐解釋道:「早年大人調任徐州的時候,曾受過茶商陸文薦的恩,而陸文薦的小女兒,就是這位陸姑娘,自幼體弱,又一直尋不到良方,這才送來京中託付大人尋名醫替她治疾。」
季舒寧胸口堵了一路的煩悶總算散去了些,她就知道,六叔為人最是端方雅正,皎然若清,又怎麼會平白無故留個女子在府上,原來是為了治病。
她急著要走,心不在焉地朝白清徐抿了個笑,帶著獻桃往後院去。
青梧將人請去花廳,「姑娘許久沒過來了,您先坐會兒,奴婢給姑娘斟茶。」
季舒寧想了想,讓獻桃將手裡的食籃遞給青梧,「我聽聞有位陸姑娘住在府上,這些糕點你就替我拿去給她。」
青梧笑著接過:「姑娘有心了。」
照月居里,綠書接了東西,拿去給雲意。
「五姑娘專程送了東西來,姑娘可要去見見?」
雲意看著盒中的糕點,心中忐忑,「你說五姑娘是大人的侄女?」
「正是。」綠書笑道:「姑娘放心,五姑娘性子好著呢。」
雲意輕輕頷首,她其實膽怯不想見,可五姑娘都送了東西來,她若不是去,就是不知禮數規矩,而且五姑娘還是大人的家人……
雲意捋了捋垂落的細軟髮絲,又撫平百疊裙的褶皺,才提著顆撲通撲通跳的心往外走。
跨出門檻,她想起什麼,扭身對綠書說:「前些日子我們做了好些桂花蜜,你替我拿一罐來。」
等人來的功夫,季舒寧百無聊賴地問起青梧關於雲意的事情,才得知六叔竟親自給她授課。
季舒寧眉頭緊緊蹙起,心裡又不舒服起來,就連她和幾個兄長都沒有機會得六叔的指點,她憑什麼,定是仗著自己父親對六叔的恩情,挾恩圖報。
雲意繞過抄手遊廊,抬頭看了眼快要西沉的太陽,大人也快回來了,她邁著步子緩慢往花廳走去。
腳尖剛跨進門檻,便聽見一道嬌俏清脆的聲音傳來——
「你便是陸雲意?」
季舒寧勾著眼稍上下將雲意打量了一便,審視的目光落在雲意臉上。
長得倒是乖憐討喜,歲數瞧著也小,指不定比七妹還小一些,怯生生的模樣有些像她從前養過的小兔子。
季舒寧眼裡的牴觸淡了幾分,臉色依舊不冷不冷。
雲意能感覺出季舒寧不喜歡她,她點頭輕聲說:「雲意見過季姑娘。」
季舒寧將下巴輕輕抬起,「我聽白清徐說,你是因為身子不好,才來京中尋醫的?」
哪怕是在一眾貴女之間,季舒寧都是被眾星捧月的那個,雲意在她眼裡不過就是個來求六叔幫忙的,登不上檯面的商戶女,季舒寧和她說話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帶上了平時對下人說話的口吻。
雲意不知道白清徐是誰,只按著季硯教她的,簡單說了自己的身子狀況。
她聲音綿軟輕細,好像風大點都能吹散了,但又不是刻意造作出的柔弱,讓人不禁就會生出憐惜,連季舒寧都不由得放輕了聲音,「你來了京中就好生調養身體,六叔既然答應了你父親,便一定將你治好的。」
雲意彎起笑,眸光灼灼,「我相信大人。」
季舒寧見她話裡話外透著和六叔的親近,再想到六叔不肯回祖家住,卻讓雲意住在府中,眉心又擰了起來,正了容色敲打道:「不過你住在六叔府上,就要守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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