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 (第1/2頁)
雲意微撅起唇皺著鼻尖,望著那碗滿滿的牛乳為難道:「我剛吃完長壽麵,實在吃不下了。」
寶月禁不住她撒嬌,「那奴婢拿去溫著,等姑娘餓了再吃。」
雲意彎眼一笑,抬著下頜俏生生地點頭。
寶月走後她又拿起擱在手邊的書看起來,不時的抬頭看看天色,大人這幾日都忙,回來的也遲,但今日是她的生辰,他答應了會早些回來。
刑部衙門。
刑部侍郎褚裕從屬下手裡接過認罪書,轉身快步走到坐在中堂的季硯跟前,將東西遞上,「大人,這是柯詔林的認罪書。」
大齊自開國就嚴禁海商私自交易,沒有批令,任何碼頭都不得讓商船停靠,一來是為防止別國細作藏在商船內潛入我朝,二就是賦稅,而柯詔林任應天府布政司參政,利用職務之便官商勾結,允許商船停靠卸貨,其中的油水可想而之。
季硯接過認罪書翻看,褚裕見他將東西放到桌上,繼而道:「將人提上來,我要親自審問。」
褚裕不解,柯詔林已經認罪,怎麼還要再審,莫非是這其中還有問題,他不敢耽擱,招來獄卒,「去地牢,將人帶上來。」
褚裕對季硯道:「還請大人稍等。」
季硯微笑頷首,端起茶盞飲了一口,仍是一派儒雅閒淡。
很快,獄卒就將人架了上來。
柯詔林被壓著跪倒在地,他已經受過重刑,身上的囚服被血汙所浸染,一雙渾濁眼睛的看著季硯,奄奄一息道:「我都已經招了,是我讓海商在應天府停靠,每一趟,都有幾百兩的銀子。」
季硯靜靜聽他說完,卻笑道:「照你所說,你調任應天布政司三年,所收賄賂共計不過一萬兩,那從你在應天的府邸後院挖出來的另外一萬兩白銀,是從何而來?」
他嘴角輕勾,語氣平靜的似在閒談,柯詔林背後冷汗頓時冒了出來,褚裕也是一驚,竟然還有私藏的贓款。
汗水劃過柯詔林被鞭撻過的上口,劇痛無比,他咬著牙關道:「不只是海商,還有各大商戶的送來的銀子。」
季硯慢條斯理地點了點頭,未置可否。
柯詔林緊繃的神經一刻不敢放鬆,只聽季硯話鋒陡然一轉,忽然冷了聲,「你是當我好糊弄。」
直逼心臟的壓迫感,讓柯詔林呼吸頓時停滯,如同被扼住了喉嚨一般難以喘息。
就在這時,守衛匆匆進來稟報,「褚大人,大理寺少卿趙大人求見。」
褚裕皺眉,「他怎麼來了。」他看向季硯,等他的指示。
「去看看。」季硯收斂起眉間的冷意,淡淡覆下眼簾,撥動著手裡的佛珠。
趙渙屹大步朝正堂走去,十二月的天,他額頭上竟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褚裕跨出門檻,趙渙屹一見他就氣勢洶洶的質問,「柯詔林一直是由大理寺在審,認罪書也已經畫押,褚大人這個時候將人提走是什麼意思!」
褚裕走上前笑道:「趙大人稍安勿躁。」
趙渙屹往正堂看了一眼,只注意到在地上的柯詔林,並未看到在光線微暗的匾額之下還坐著一個人,他擺著架勢冷哼,「還請褚大人給本官一個交待。」
「人是我下令由刑部重審,不知趙大人想要什麼交代。」
憑空響起的一淡漠聲音,驚的趙渙屹頓住在了原地,他定睛看去,才猛然發現季硯竟坐在那裡。
趙渙屹一凜,心裡頓時翻湧起無數的猜測,他吐出一口氣,走上前彎腰曲背,惶恐道:「下官見過大人。」
在季硯迫人的視線下,他額頭上的汗越滲越多:「不知是這件案子有什麼不妥,才要重審。」
季硯輕描淡寫道:「是還有些疑點。」
趙渙屹心上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