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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慧茹不住的發顫, 他的每一下踱步抖好像踩在她心尖上, 她後悔極了,當初為什麼要退婚,否則她現在就是首輔夫人。
季硯走到她面前,身影籠罩著她,居高臨下的強大氣場讓徐慧茹心跳亂的快要窒息,她從季硯深邃的眼裡看到了□□的自己,她知道自己生得貌美,更知道怎麼利用自己皮相。
可她漸漸發現,季硯的眸中平靜的不起一絲漣漪,甚至稱得上涼薄,徐慧茹心涼了半截。
季硯看著她被淚水糊得狼狽的臉,淡道:「有一件事你可能沒明白,當初兩家的親事是我母親和祖母定下 ,我覺得合適就答應了,只是這樣而已。」
「你說什麼!」徐慧茹拔高的聲音失態難聽。
季硯本就是薄情之人,徐慧茹有本事惹得自己生了厭煩,就不會再對她所有客氣。
季硯移開視線,沒有半分留戀的從她身旁走開,「等我回來的時候,不希望看到你還在這裡。」
身後響起門板無情合上的聲音,徐慧茹臉上的血液倏然褪去,她猛地轉過身,整個屋子空空蕩蕩,留給她的只有無盡的難堪和羞辱。
季硯踩著月色往照月居走去。
寶月披了衣裳從後罩房出來,見季硯坐在正屋,連忙行了禮,「大人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季硯問道:「你告訴何安,姑娘有所不適?」
他這段時間都在忙著私販官鹽一案,忽略了雲意,回來聽到何安的匯報就想來看看,卻讓徐慧茹的登門給絆了腳。
寶月自責道:「奴婢只是瞧見姑娘這些天心事重重,問她又不肯說,想著她最聽大人的話,才請何安去告訴您的。」
季硯朝著那窄長的樓梯看去,「她睡了嗎?」
季硯問完兀自在唇邊彎了個笑,小東西若是沒睡,知道他來,早就蹬蹬蹬的跑下來了。
寶月跟著往樓上看去,回道:「已經睡下了,不如奴婢去請姑娘下來。」
「不必了,讓她睡。」季硯攏袖起身,「明日我再過來。」
寶月屈膝。
季硯才跨出照月居,就與迎面跑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啊。」雲意抱著撞痛的胸口,抽著氣蹲了下來,不知是因為痛還是什麼,眼淚刷的就留了下來,她也不管面前的是誰,自顧抽噎著落淚。
季硯借著微弱的月光看清了面前縮成團的小人兒,眉頭當即就擰了起來,「你不是應該在睡覺,為何在這裡?」
雲意以為自己聽錯了,她仰起掛著淚水的臉,看到季硯模糊不清的輪廓,才訥訥喚了聲,「……大人。」
雲意腦子裡還亂糟糟的一時轉不過彎,大人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在書房,怎麼會來得比自己還快。
季硯聽出她聲音裡的哭腔,屈膝蹲下身平視著她,掌心在她臉上擦了一把,發現全是淚,「怎麼哭了,撞疼了?」
「疼。」雲意鼻音又濃又啞,只一個字都好像委屈到了極點。
她想起來了,自己剛才像無頭蒼蠅一樣跑到了園子裡,繞了圈才找著方向回來,大人比她來得快,那就是說她剛離開,他就也走了。
徐慧茹呢?他不管了嗎?
「疼。」雲意又重複了一句,用纖細的手臂勾住季硯的脖子,不像以往那樣孩子氣的撲上去,而是一點點把頭靠在他肩頭。
雲意目光迷惘地望著遠處,她好像知道自己一路回來,心裡是什麼感覺了,就是疼。
雲意心慌意亂地將手臂圈得更緊,沒有章法的往季硯懷裡拱。
她不可遏制地想,如果自己完完全全是屬於大人的該多好,而不是旁人以為的,朋友託其照顧,這樣她就不用擔心有朝一日自己會被送走。
不止如此,她還貪心的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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