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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意還在出神,寶月從樓下上來,挑了簾說:「姑娘,大人來了,還請了大夫來給您診脈。」
雲意如夢初醒,合上手裡的書說了句「我這就去」,便提著裙角下樓。
季硯已經坐在了正堂,手裡端著茶,右手執蓋撥開面上的茶葉,雲意站在樓梯上,正好能瞧見他低垂的長睫,溫柔的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沉靜儒雅。
季硯看見雲意下來,溫聲道:「過來讓大夫替你診脈。」
雲意壓下心底的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坐到桌邊,挽起一點袖子,將手腕放在搭脈枕上,柔聲對大夫道:「有勞大夫。」
等大夫替雲意把過脈,季硯動作自然的替雲意將捲起的袖子放下,口中問道:「如何。」
雲意怔怔看著季硯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袖間劃過,將她衣袖上的褶皺撫平,極度的寵溺,以前她只覺的溫暖,現在卻多了一份讓她心悸的情愫,可她一點也不抗拒,反而期待。
大夫給雲意開了幾貼凝神靜氣的藥,又囑咐她好好休息。
季硯讓寶月送大夫出去,轉頭問雲意,「昨夜可還有再魘著?」
雲意本來也沒有做噩夢,那不過是她扯得謊,她搖搖頭,「沒有了,幸好有大人。」她說完眼巴巴的看著季硯,純淨的眼眸好像在說,「若是大人能多陪陪我就好了。」
偏這意思還不是從她嘴裡說出,而是季硯自己的感覺,這就比刻意討寵來得惹人憐愛許多。
季硯略作思索後道:「等過幾日天再暖些,我便帶你出去散散心。」
看著雲意霎時變得明亮的眼眸,季硯也笑起來,「遊湖,踏青……想去哪裡。」
「唔……」雲意難為的拿不定主意,「大人覺得呢?」
季硯的袖子被扯住,他從來都是一絲不苟,衣著平整端正,自從養了這個小姑娘後,三天兩頭不是揪皺他的衣衫,就是被她哭花一片,他哂了一下,「遊湖已經去過幾回,就帶你去踏青罷。」
到了初四這日,艷陽高照,又恰逢季硯休沐,他便帶著雲意出門踏青。
馬車停在青玉山下,季硯帶著雲意沿著幽靜的古道往山上走,他沒有帶另外的隨從,只讓何安一人跟在兩人後面。
春末夏初正是滿山芳菲的時節,小徑兩旁都是一叢叢的野花,雲意本就喜歡擺弄花草,見了這些更是歡喜。
雲意晃了晃被季硯牽著的手,聲音嬌糯糯的問:「大人,我能摘一些帶回去插到瓶中嗎?」
季硯本就是帶她出來散心,讓她高興的。
他點頭:「可以,但是要小心。」
得了季硯的應允,雲意就迫不及待提著裙走進了花叢,她小心翼翼的墊著腳生怕踩著脆弱的花朵,身子搖搖晃晃,裙裾來回擺動,像只才學會飛舞的蝴蝶。
讓季硯總要多出一些耐心去看著她,唯恐她飛得不穩。
雲意摘了小小的一捧花,才從花叢裡出來,她將手裡的花捧到季硯眼前,「大人你瞧,好看嗎?」
新蕊初綻的花自然是好看的,季硯倒覺得雲意臉上的笑,絲毫不比這些花遜色,他摘去她勾在髮髻上的葉瓣,「很好看。」
雲意喜滋滋的左看右看,眼睛亮閃閃,像是隻得了好玩意兒,正愛不釋手的小貓,他笑道:「再去前面看看。」
雲意跟著往前走,耳邊隱約聽到潺潺的流水聲,越往山裡走,聲音就越響,她忍不住問:「前面是有瀑布嗎?」
她只在書中讀到過對瀑布的描寫,還未親眼見過呢。
「嗯,就是來帶你看瀑布的。」
季硯對上她雀躍的眉眼,眼底的欣喜都快藏不住了,他輕笑道:「還要一段,走吧。」
雲意其實已經有點腳酸了,但聽季硯那麼說,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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