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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喝酒了。」雲意十分確定的說。
「鼻子倒是靈。」季硯喝得不多,三四杯而已。
他看著雲意,輕眉心輕折,「可是覺得不好聞?」
雖然不是當著小姑娘的面喝酒,可似乎也不太好,他十多歲的時候早就會飲酒,但女兒家又怎麼能和男子比。
雲意搖頭,「大人等我一下。」
季硯還來不及問她要做什麼,她就擦著他衣袍一溜煙兒的跑出了湖心亭。
裙擺隨著左擺右拂,加上她瘦小小身形,像是隻花叢中翩然飛動的蝴蝶。
雲意跑到小院,沒有見著寶月,只有銀竹在修剪花枝。
銀竹放下手裡的剪子問:「姑娘急沖沖的,這是怎麼了?」
雲意跑得太急,喘氣有些不穩,頓頓停停地問:「你瞧見寶月了嗎?」
銀竹笑道:「寶月去小廚房了,姑娘有事跟我說就行了。」
小廚房?那正好。
雲意朝銀竹擺手笑道:「不打緊的,你忙吧,我去找她。」
銀竹掛在臉上的笑一下子收起,嘴裡小聲罵道:「寶月還真是精明,討好了姑娘。」
她撒氣似的拿手拍了一下面前的盆栽,誰料被一截斷枝劃傷了掌心,疼的直抽氣。
雲意在小廚房找到寶月,讓她給自己找來酸棗,葛花根。
寶月將東西拿給雲意,不解的問:「姑娘要這些做什麼。」
「給大人沖醒酒湯。」雲意低著頭,將切碎的酸棗,葛花根放進瓷盅內。
寶月詫異道:「姑娘還會這個呢。」
雲意動作頓了頓,悶著頭嗯了聲,將剛煮好的沸水沖入瓷盅,將蓋蓋上燜著。
她記得很清楚,幼時娘時常會把自己喝的醉醺醺,照顧她們的婆婆就是這麼沖解酒湯給娘喝。
湖面的風輕輕吹動雲意的裙擺,疊卷拂動,她端著醒酒湯走得很慢,抬眼望向亭中,半捲起的竹簾時晃時停,坐在亭中的季硯撐著額在休憩,他每次看向雲意時的目光都是溫暖和煦,此刻閉著眼,一股子清清冷冷的意態就透了出來。
清簡的衣袍隨著微風蘊動,他整個人沉靜的好似溶入了這湖光水色間,出塵優雅到了極致。
雲意輕手輕腳的走進亭內,生怕擾了季硯休憩。
大人定是很累。
她正想著,季硯卻睜開了眼睛,他看了眼雲意手裡的東西才掀起眼皮,「拿了什麼來?」
溫緩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將睡未睡時的沙啞,聽上去懶洋洋的。
雲意膽子本來就小,冷不丁對上他的眼睛,端著湯盅的手一抖,險些打翻了。
季硯眼明手快的接過,周身的疏懶也散去,恢復了清雅端正。
「小心。」
雲意羞窘的臉頰通紅,她怎麼這樣不小心,所幸沒有灑到大人身上。
季硯看到她眉心細細蹙著,似在懊惱,笑著說:「無妨。」
雲意細聲說:「這是醒酒湯,大人喝了會舒適些的。」
季硯沒想到她匆匆忙忙的跑開,竟是給他準備醒酒湯去了,其實他喝的真不算多,更不需要醒酒。
視線落在雲意悄悄攥緊的小手上,季硯心裡一陣熨貼,他端起湯盅將醒酒湯喝下,末了,朝雲意微笑道:「多謝,我覺得好多了。」
得了誇讚,雲意高興極了,不僅臉頰紅撲撲的,連耳根子都透了紅,她沒有穿耳洞,兩粒小小的耳珠也是乖巧的模樣。
「好了。」季硯曲起指尖點了點桌面,「上次讓你背的文章可會背了?」
聽見季硯問自己功課,雲意一下端正起來,認真點頭,輕聲細語道:「會了,我背給大人聽。」
她聲音雖輕,咬字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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