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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林輕染心神不寧地僵坐在凳子上發愣,官兵沒有來……滿城都在通緝捉拿匪寇,官府不會不來的,她不安地絞緊了手指,莫非是那大夫怕惹禍上身,所以根本沒有去報官。
林輕染用力甩甩頭,或許是官府不想打草驚蛇,還在籌備萬全之策,畢竟這裡都是窮兇極惡之人。
如此想著,她小幅度地點點頭,一定是這樣,她不能亂。
安慰好了自己,林輕染抬起指尖輕觸額頭,燒已經下去了,又撩起衣袖,看到紅疹還在,細軟的娥眉輕輕蹙起,一張小臉更是沮喪的垮了下去。
林輕染拿起藥瓶坐到床上,用指腹沾了一些,湊近輕嗅了嗅,難聞的氣味使得她鼻尖都皺緊起來,垂下漉漉的眼眸,滿腹委屈地給自己抹藥。
「篤——篤。」
輕而拉長的兩記叩門聲驀然響起,林輕染指尖一顫,門外的人沒有出聲,可她就是有預感,一定是那土匪頭子。
林輕染緊張地問:「誰。」
沒有回答,沒有徵兆,門就這麼被推了開。
林輕染嚇了一跳,慌忙放下衣袖。
沈聽竹望過來,他身形雖瘦卻很高挺,輕易就擋住了大半的光。
「我來看看林姑娘好些沒有。」說著人已經走了進來。
他在小桌旁坐下,動作自然的將湯盅一同擱在桌上。
林輕染下意識要點頭,還好她反應過來,快速搖搖頭道:「沒有。」她想想又補了句,「還是很難受。」
沈聽竹視線落在湯盅上,「那正好,過來將這個喝了。」
林輕染對於是他送來的東西本能抗拒,小聲問道:「是什麼?」
沈聽竹默然看著她,沒有回答,強勢的意態已經很明顯。
——不管是什麼,她都得喝。
林輕染忿忿捏緊藏在衣袖下的小拳頭,小心謹慎地挪著步子過去。
沈聽竹揭開蓋子,湯水很清,面上飄著兩片邊緣赤如珊瑚,中間則是接近半透明的白色東西,林輕染認不出是什麼,更不敢喝了。
沈聽竹將瓷盅推到她面前。
林輕染勉強裝作鎮定,從袖下探出一點指尖,怯怯抵在湯盅的邊沿,在沈聽竹的目光下,一鼓作氣端了起來。
就在唇瓣快要觸上的時候,她悄悄鬆開指頭,一根,兩根。
沈聽竹略略抬眸,「若是敢砸了……」開口的那麼恰到好處。
他話沒說盡,剩下的就讓暗自作著小動作的林輕染自己品,他倒是要看看,小姑娘的膽子能有多大。
林輕染手用力一抖,無暇去想他是如何發覺她想做什麼的,手忙腳亂地捧住僅差一步就要從手中掉落的湯盅,盅底瓷薄,燙痛了她嬌嫩的手心了。
林輕染緊皺起眉,翕動著唇瓣抽氣,一滴不敢撒的將湯盅放回桌上,才忙不迭的把掌心貼到耳朵上,從喉嚨裡輕撥出嗚咽,「好燙。」
眼尾可憐的耷垂下,頓生出的淚意迅速沾濕了眼下的睫毛,堪堪懸著,欲掉未掉。
見她竟能將自己燙著,沈聽竹好笑之餘一陣無奈,他拿起勺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攪動著湯水,「林姑娘大可放心,我若要下毒,沒必要這麼麻煩。」
林輕染小心翼翼地搓著自己的掌心,將信將疑望著他。
坦然到輕慢的態度讓她惱的牙根子發癢,又不得不承認,確實是像他說得這樣。
「不過是些湯藥罷了,你早些好,我們也能早些動身。」沈聽竹將勺子送到她手邊,「行了,不燙了。」
林輕染遲疑著沒有動,唇瓣緊緊抿著,只剩下唇珠還微微翹起一點,飽滿瑩透。
沈聽竹眸光略動,視線多了一份探究。
「林姑娘莫非想要我餵?」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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