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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姐性情高傲強硬,在商場寸步不讓,讓陸先生很煩。
在兩邊越來越白熱化的階段,陸先生聯合高家、王家,以自己個人的情面將白小姐請了來。
就在海港灣的一處別墅酒店裡。
「那天不是她一個人去的,我也去了。」
嚴一維想起多年前那個漆黑的夜晚,他一個人跟在媽媽的身後。那天真黑啊,一絲月光都看不見。
媽媽說好給他過生日的,然而不知道接了誰的電話,她就要出門。
白小姐總是不顧家的,平時就很少陪他,生日竟然也不在。他一氣之下就跟了上去。
海港灣那處酒店是白家產業,他經常去。他小小的人,一聲不吭,熟門熟路地就找到媽媽在的那個房間,躲在了陽臺後面。
他倒要看看,他媽因為誰拋下他,連生日也不給他過了。
那時候,嚴一維就顯出了倔強專一的脾性。
他在窗簾後面,先是看到了一個長相俊美的男人。
那男人穿得斯文俊雅,人也風流倜儻,是一副很美的衣服架子。
他西裝口袋揣了一塊懷表,向他的媽媽說著很客氣的話,有說有笑的,他媽媽也不時給予回應。他很是嫉妒。
他看著他們先說了許多話,又互相謙讓著吃了一點甜點。
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他看看媽媽,又看看那個男人。就在他以為氣氛融洽得過於美好時,那男人抽了抽鼻子,微微蹙起眉,開始訴起苦。
他媽媽一直噙著笑意。
因為那男人訴苦也是很客氣,帶著一點生意場的寒暄,又不像是簡單的寒暄。
他沒有在意,忽然他媽媽就停了下來。
「打住,耀宗。如果你要和我提海港灣的事,我們這餐飯也就不必吃了。」
那男人微微一笑:「都是我的錯。」
他又像謙讓又像撒嬌,他們開始頻頻喝酒。那天他媽媽喝了許多酒,有好幾次他忍不住想衝出來帶她回去。
然而,他看他媽媽那愉悅的樣子又忍住了。
接著,他看到那男人走到了陽檯面前,他和他隔著窗簾面對面,嚇得呼吸幾乎靜止。那男人將門窗關死,拉上了窗簾。
在那片血霧一般的窗紗後面,他驚訝地看到那男人走到媽媽身邊,低頭在她耳旁說話。
保鏢們和高家、王家的人一擁而入,陸先生天真又殘忍地逼著她簽下了某份檔案。
白娉婷雖醉酒中,性情卻非常激烈。她也不怕滿屋子的男人,認識到自己被騙後,衝上去就要和對方理論。
嚴一維從來沒覺得那個碉堡般的房間那麼難進,他猛烈地拍門。拍門不成,他跑下樓,又上樓,發現整個酒店都被人包下來了,到處都是陌生的拿槍的保鏢們。
他母親陷在那個碉堡般的房間裡出不來了!
他又竄回陽臺,發現這次連窗簾都被拉厚實了,裡面關了一扇陽臺門,什麼都看不見!
情急之下,他想起酒店是有通風口的,順著風管子就往裡鑽。
他人小,也不害怕,只一顆心瘋狂地跳著,生怕媽媽有危險!
白娉婷眼看著面前這個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的人,他早已不是自己認得的模樣。他像一張畫皮,誰也不知道漂亮的皮囊後裝著些什麼東西。
陸先生拿了根雪茄抽,優哉遊哉地望著她。
他還對她笑,但是那笑已經變了個模樣。
她想不通,他竟然聯合高、王兩家來騙她!
而高、王兩家商界大佬,竟然也和他同流合汙。
白娉婷拼命掙著那些圍攻她的保鏢:「你自以為很得意了是不是,有本事你永遠別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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