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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的達官貴人,富豪公子在裡面玩,邀著一些女伴,不時有香檳甜點送上。
二樓則是撞球廳、樂場。樓上一間間的暗室,這地方燈光昏暗,曲徑通幽,關上門,誰也不知道裡面在做什麼。
忽然有個中年男人跌跌撞撞從樓梯上跑下來,一邊擦汗一邊撞到了他們。
陸卓英兩隻眼睛看著,那竟然是陸老頭很信任的一位基金會董事。
但他並沒有表現出驚訝,別人也不認識他。
兩人從大廳旁邊走過,他只是看,不多話也不問。
嚴一維覺得這一對兄弟挺有意思。哥哥是那樣一眼見底的草包性子;弟弟又是這樣八面玲瓏,聰明得不像樣子。
然而,一隻手壓在他的肩膀上,嚴一維問:「要不要去跳舞?」
陸卓英這時候有什麼說什麼:「我不會。」
嚴一維笑了笑,帶他去了後面。
穿過一條曲折的長廊,便進入了嚴一維的私人樂園。
那是一個足以媲美莊園的跑馬場,茂密的叢林,圈起來的馬道。
越往裡走越深,陸卓英目不暇接地看著,嚴一維卻未在馬場停留,帶他去了另一個地方。
他們坐上一輛敞篷吉普,在泥土的沙路上飛馳,嚴一維甩了一包沉重的東西在後面。吉普車裡就他們兩個人,陸卓英卻覺得寒氣四溢,從頭到腳都泛著涼意。
他往後面那包裹上看,嚴一維卻並未管他,直接把車開到密林深處。
廣闊無垠的山坡上,幾疊廢木頭在地上堆著,叢林裡隱隱約約豎著幾個靶子。嚴一維將那包東西扔下來,袋口鬆了,傾瀉出一堆冰冷槍械。
長的、短的,粗的、細的,有沉重的大傢伙,也有輕巧的手槍,沉甸甸地倒了一地。
嚴一維拿出一支長管瞄鏡步槍,對著叢林裡的靶子,沉肩握把,砰地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幾乎要敲碎耳膜,冰冷的彈殼從一側崩出。
後作用力反而成為這位獵殺者的節奏,轟地一聲又一聲,將那立著的靶子一個個擊倒了個乾淨。
陸卓英就在他身後,聽著這轟鳴般的槍聲直到射空射完。他耳朵幾乎是聾的,胸口的血液急促地流動鼓譟。他呆立在那,堪堪只沒有抱頭蹲下去,臉色蒼白地望著嚴一維。
嚴一維將一隻普通的手槍放在他手裡:「來,對著那裡打下去。」
「不、我不敢……」
陸卓英一碰到那冰坨子般的東西,便嚇得要後退。
「拿著!」嚴一維吼他。
「想像你的敵人就在那裡,擊敗他,殺了他!」
陸卓英呆呆地望著手裡的東西,他血液裡的因子沸騰尖嘯,每一個細胞都在鼓動著他,拿起它吧,殺了他們。他們都該死。
可是,他即使把他們全殺了,他也換不回她了。
她永遠不會回來了。
他淚眼婆娑,卻始終哆哆嗦嗦端著那把手槍沒有鬆開。
那冰坨子那麼的冰,那麼的冷,冰冷刺骨,沉甸甸的彷彿它有生命。
血在腦子裡沸騰。
嚴一維什麼都沒說,只將那個倔強又彆扭的孩子摟在懷裡。一手箍著他的肩,一手握住他的手。兩人的手合攏在一起,灼熱的呼吸噴薄在他耳側。成年男性身上的味道,混著發冷的生鏽氣密密實實地籠罩了他,讓他無從呼吸,如同湮沒海底。腦子裡昏昏漲漲,只聽砰地一聲,後作用力震得兩人胸膛發麻。他驚恐地睜著眼,發現那個在他前面的陰影人倒下了。
那一天下午,他們都在靶場裡打槍。
嚴一維親自教他,傳授他槍法。嚴一維話不多,陸卓英聰明機敏,一學就會。才開始還打得不好,後來漸漸好多了。陸卓英沉悶地一個人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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