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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洛這會兒已經喝得有些小迷糊了,突然出現一個陌生人讓她微微的警覺了一下,等看到這隻手,又感覺到這人體內沒有一絲內力,根本不是習武之人後便放鬆了下來,抬頭看向他。

手的主人是一個約莫弱冠之年的男子,身著一件藍白錦緞長袍,領口跟袖口以墨藍色的絲線滾邊,做工精良細緻,腰間一根墨藍底色暗金紋路的腰帶,左處墜了一枚成色上等的白玉牌,烏髮只用緞帶鬆鬆的束了一下垂在身後,手持一柄摺扇,一副世家公子的派頭,只是身形略顯單薄,眉目雖精緻如畫,卻隱約帶了絲病氣,鼻樑挺直,唇色極淡,此時正細細的抿成一線,在唇角勾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

這樣一個人當然不會是蘇洛的對手,她放下酒壺笑了一笑,放肆的打量著這個膽敢說她喝酒喝不對的陌生人,「哦?那你說說,這酒該怎麼喝?」

「品酒一途,講究酒器,酒味,酒境。這鄉野小店中自然不會有什麼名器,不過是用普通的白瓷杯子,這酒……」白袍男子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湊到鼻尖一聞,略略回味,「三月初採杏花配合穀米釀製而成,趕上時令倒能喝個新鮮討趣,再看姑娘你——」

白袍男子惋惜的搖了搖頭,「心有鬱火,借酒消愁,此時喝什麼都一樣,哪裡還有『酒境』一說?姑娘喝的不是酒,只是想有個地方發洩罷了。」

蘇洛還從未見過喝個酒規矩這麼多,還透過這繁瑣的規矩看穿她此刻心境的人,深覺有趣,被別人說穿心事也不惱,笑嘻嘻的看他,「照你這麼說,我這頓酒可是喝的冤枉啦?」

「既然遇上了在下,自然是有方法補救的。」白袍男子神秘的一笑,取了蘇洛身前的酒杯為她滿上,「這三月杏花酒,自然是在踏春之行裡喝的,取白瓷為器倒也可用。姑娘不妨好生一嗅這酒味,閉上眼睛,當自己正在三月春風之中御馬前行罷。」

蘇洛覺得好笑,光是假想一下就能改變這酒的味道?她將信將疑的閉上眼睛,低頭輕嗅這杯中之酒,想像自己正處在三月明媚的春光之中。

那時她正跟著葉昀回千葉山莊玩兒,少年人春風得意,鮮衣怒馬,走在路上簡直連風都是精神的,杏花酒的甜香彷彿將她帶回了那個時候,蘇洛忍不住微笑起來,她慢慢睜開眼睛,喝了一口杯中的杏花酒,醇香的甜味在舌尖上蔓延開來,一時間心頭感慨萬千。

「如何?」白袍男子似笑非笑的看她,將桌上一些春日裡常見的糕點放到了蘇洛跟前,起手又倒了一杯杏花酒給她,「再來一杯,感受一下這酒味究竟會不會隨心境而變化?」

蘇洛的唇角仍然留著剛才的微笑,眨了眨眼睛從白袍男子手中接過那杯酒來。她從前喝酒多是跟那些江湖人士豪飲,從未體會過如此新鮮又細緻的喝法,迫不及待的想要再來一杯。

這樣好奇的思緒佔據了她主要的心思,因此蘇洛也就全然沒注意到白袍男子在倒第二杯酒時,悄悄在手指上劃了一小道口子,將一滴血滴入了酒裡。

那滴血詭異無比,冒出傷口時還是鮮紅色,滴入酒中時卻化為了極淡的冰藍色,與杏花酒合為一體,無色無味,以至於蘇洛毫無察覺,更無防備的將那杯酒接過,一飲而盡。

眼看著蘇洛喝下那杯酒之後,白袍男子的眼神暗中一凜,唇角勾出一絲邪氣的微笑,眼底也透出了悲憫的神情,看向蘇洛的目光彷彿在看一具屍體。他一直都隱藏的很好,此時卻有一絲殺氣無可避免的洩露了出來,蘇洛是何等敏銳之人,未等大腦做出反應,她手中緋刃已然出鞘,以雷霆之勢劈向了殺氣來源的地方。

咚——

緋刃深深的扎進了木桌,上面釘著一條還在不斷扭動掙扎的白色小蛇,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白袍男子與周圍的食客都驚呆了,店小二心疼的看著那被劈出深坑的桌子,想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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