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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蠶的身軀比起上次為蘇洛療毒時長了足足三倍,原本半透明的身軀也變成了晶瑩剔透的雪白色,周身依舊是寒氣繚繞,圓缽的蓋子被揭開的一瞬間便有白色的冰跡從裡面蔓延開來,這一眨眼的功夫已經凍住了整個圓缽,前行到桌上了。
「催毒的過程會有些長,我擔心舒夜大夫的身子撐不住,雖有藥浴保底,必要時還請洛姑娘運功護住他周身經脈。」阿幼朵將手伸進圓缽,冰蠶便慢悠悠的爬上了她的手指,那上行的冰跡頓時停止了下來,足以見冰蠶對飼主的百依百順。
「這是自然。」阿洛神色一凜,看了身旁的黑髮青年一眼,認真的點了點頭。
「如此,我便開始了。」阿幼朵口中發出一聲奇異的鳴叫,那冰蠶聞聲立刻揚起了頭,而後晃悠悠的爬到了李舒夜的手腕上,對準那手腕上一條青色的血脈,一口咬下去開始不斷吮吸。
李舒夜發出一聲悶哼,顯然是痛的狠了,蘇洛嚇了一跳,她記得冰蠶吮毒時並不會讓人感覺到痛楚,到了李舒夜這兒似乎並不管用。李舒夜皺了皺眉,而後艱難的睜開眼睛,搖了搖頭示意蘇洛不必擔心。他的血極其詭異,流入冰蠶口中時尚且鮮紅,過了一會兒後竟逐漸變成了如他瞳色一般的冰藍;四周頓時寒意陡升,蘇洛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眼睛卻是一刻也不敢離開那吮毒的冰蠶。
冰蠶吸了一會兒,周身繚繞的寒氣愈發濃烈,它不太舒服的甩了甩頭,似乎有些抗拒繼續吮毒,阿幼朵又發出了一聲奇異的鳴叫,冰蠶扭了扭身子,又一次叼住了李舒夜手腕上的傷口。隨著冰蠶的身體越來越鼓脹,李舒夜的臉色也隨之變化,漸漸顯出了放鬆的神色來。蘇洛跟阿幼朵見狀都微微鬆了口氣,知曉這是冰蠶蠱終於發揮效用了。
療毒過程持續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時分那吮毒的冰蠶才終於停了下來,晃悠悠的遊走回了阿幼朵手中,打了個飽嗝便不動彈了。蘇洛見狀終於放下了一直緊繃的心來,李舒夜在冰蠶離開手指的同時緩緩睜開了眼睛,平靜的目光中看不出波瀾。
「舒夜,你感覺如何?」蘇洛見他醒了,滿懷期待的問道,「體內的寒毒解了嗎?」
李舒夜被她那滿懷期待的眼神看的一怔,隨後卻是輕輕搖了搖頭,嘆道,「怕是要讓你失望了,阿洛。」
蘇洛聞言一愣,頓時覺得心中一陣揪疼,不死心的看向了阿幼朵,「但冰蠶不是已經停止吮毒了嗎?就如上次給我療毒時一樣……」
阿幼朵滿懷歉意的伸手將停留在指尖上的冰蠶拿給蘇洛看。那成年的冰蠶竟已經周身結冰,症狀與那些身中凝邪之毒的人,還有那條被凝邪毒死的金環蛇一模一樣,卻是從方才回到阿幼朵手中的那一刻便已經死了。
蘇洛不可置信的接過了那冰蠶僵死的身軀,手指有些微微顫抖,「竟然連這冰蠶幻蠱也不行嗎……」
阿幼朵也嘆了一聲,「我此生用冰蠶蠱療毒無數,無論是怎樣的絕症之毒在冰蠶手中都是藥到病除,卻也是初次遇到舒夜大夫這樣的情況……」
她閉了閉眼睛,看向李舒夜的目光卻是充滿敬佩與擔憂的,「冰蠶已然是整個南疆的巫蠱之王,我實在想像不出這世上有毒性比它更烈的東西存在……舒夜大夫你這情況,怕是在體內纏聚了百種劇毒,相互剋制平衡才不至於爆發罷?以這樣的身體活到現在,真是,真是……哎……」
阿幼朵唏噓不已,卻是發出了與葉少秋當初相似的感慨。李舒夜為人沉穩冷靜,從不在人前顯露出體內寒疾的嚴重性,因而看上去只是比尋常人病弱一些罷了;而唯有通曉醫術者能明白,以他的情況能一步步掙扎著活到今日,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
蘇洛捧著那隻凍僵的冰蠶屍體,心中難受不已,尤其是聽到阿幼朵說出了與當初葉家大伯同樣的話後,李舒夜卻依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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