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誰說親?(劇情,微虐) (第1/3頁)
“小玲兒,你看我繡的這隻小老虎,好看嗎?”
劉玉玲給她繞著線,瞧著她繡花,這位小夫人繡花可是巧得很,一開始連針線都不知道怎麼穿,沒想到上手極快,一針一線,有板有眼。
只是她的手腕像是有什麼舊疾,繡一會兒就開始抖。
偏她自己不在意,還要裝作無事一樣,和自己說話。
那隻手真嬌嫩啊,細白細白的,蔥白一樣,叫人挪不開眼。
“小夫人·····”小玲兒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整個李府,就小夫人拿自己當姐妹一樣的照顧,好吃好喝的,什麼體己話都說,連一句重話都沒有。
“怎麼哭了呀,誰欺負我們小玲兒了,快和我說說。”
“小夫人,我就是氣不過,你這都快生了,怎麼他們還給叄公子說親啊,都這個時候了······”
敖庚一時沒回過神來:“·····給誰說親?”
哪吒休沐叄日,今天早上才出的門,她親手給他繫了披風,像往常一樣,他的手將她摟了,在臉上親了又親,不讓她送出門去:“外面風大,乖乖在家裡等我。”
她怔怔地往外看,窗戶開了個小縫,外面積雪還很厚,哪吒陪她堆的雪人還沒化,上面戴著一個可愛的紅色的帽子,裡面藏著一塊小竹牌,哪吒給她刻了名字,她和他的名字。
風從窗縫裡漏進來,心也被豁開了個口子,敖庚眼睛一眨不眨,眼淚就落了下來。
旁邊小玲兒哭得比她還兇:“小夫人,你可別難受傷了身子,我聽說婚期定在叄月裡,那不是小花兒出生的時候嗎?這也太欺負人了···”
“是給叄哥哥納妾嗎?”敖庚偏過頭來問她。
“···是給叄公子娶親,是,是正妻。”
敖庚好像沒能理解這句話,又問她:“正妻?那我呢?”
小玲兒的嘴張了張:“······小夫人。”
敖庚用手抓了自己胸前的衣襟,鈍痛讓她有點恍惚,呼吸中帶著腥氣,手上一熱,她低頭看到一抹鮮紅,她愣愣地去抹了一把,蔥白一樣的手上血跡斑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小玲兒連忙捧了帕子給她捂著鼻子,急得直跺腳:“小夫人,你彆氣壞了身子,不值當啊。這事你和叄公子說說,也許還有的轉圜······“
敖庚茫茫然地盯著手上的血,頭像被人杵了一棍子。她扶著桌子起了身,似乎想往外走兩步,然後腿一軟,摔在了地上。
等她再醒過來,床邊多了一個巫辭。
敖庚孕期基本都是他打理的,每天都要診脈,吃什麼喝什麼也要聽他的,與這個滑頭愛酒的軍醫,已是十分相熟。
她做了很多混亂的夢,夢裡她悲痛萬分,此刻醒來卻已經不記得什麼了,只是那種絕望的心情讓人胸口發悶,鬢邊的碎髮被冷汗浸溼,貼在臉上。小玲兒用帕子給她擦拭,紅著眼睛:“您可算醒了,奴婢要被您嚇死了。”
小玲兒看起來實在是懊惱,萬一自己有個叄長兩短,她的命都別要了。
敖庚見著眼前只有他們兩人,便知道先前聽的話不是做夢。不然她暈過去,這事怎麼也得秉了殷夫人過來瞧她。
“你也知道了?”她問巫辭。
巫辭收了針,臉上沒什麼神色:“是,叄書六禮,明媒正娶,只差親迎。”
敖庚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那我呢?”
她的目光太逼人,叫人不敢回視。巫辭低著頭將針放回藥箱,她此番情緒大慟,推針過血才轉醒,可見是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也不知道李府是用了什麼法術,能讓人忘記自己姓甚名誰。
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衣袖,那隻手上還帶著血:“我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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