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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封窈都懂,但這真的不關她的事。可偏偏她又能感覺到朱嬸對她並沒有惡意,態度甚至是誠懇的,她只是急於保護宗衍。
「朱嬸,你真的想多了,」可憐實話無人信,封窈覺得果然還是躺平算了,「少爺跟我只是玩玩而已,不會認真的,他不過是見色起意,我也只是貪圖他的身體罷了。」
——這倒也不完全是胡扯,男人那點企圖心,昭然若揭,而她確實也對人家宗少爺有那麼億點點世俗的慾望。
朱嬸:「……」
朱嬸張了張嘴,不小心被口水嗆到,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
封窈這才發覺自己連水都沒給客人倒,趕緊給朱嬸倒了杯水,遞過去。
唉,就她這做人的水平,真要是倒黴嫁入這種複雜的豪門,怕是連開場五分鐘都活不過去吧。
朱嬸拍著胸口,一時間嗆得說不出話來。
……是不是野過頭了?
不管了,只要我夠不要臉,就能讓要臉的人無話可說:「所以朱嬸,你放心吧,幹完這兩個月我也差不多膩了,以後跟少爺絕對不會有任何瓜葛的。」
朱嬸瞪著眼睛。
「還有別的問題嗎?」封窈的態度特別好。
朱嬸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封小姐,我必須告訴你,我一直開著錄音的。」
封窈:「……」
啊這,這這這……
「事無不可對人言,我承認我是受了栩栩的啟發,但我不想瞞著你,所以要告訴你讓你知道。我也可以向你保證,無論任何情況,都不會把這個拿出去公開。」
「……」
封窈的腦子裡無端地冒出赫拉克利特的那句名言: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
人雖然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但卻能兩次栽倒在同一個坑裡呢。:)
「那個,我現在開始再重新組織一下語言,還來得及嗎?」
…………
雖然朱嬸大方地表示錄音一直開著,她可以盡情地重新組織語言,可是封窈很清楚,當朱嬸坦白地說出在錄音,後面她再改口,無論說什麼,都跟狡辯沒兩樣了。
朱嬸想必也是頭一回幹這種勸退狐狸精的事情,看著比封窈這個把柄在外的人還不自在,坐立不安地又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就起身走了。
日落之後,天黑得格外的快。封窈歪在床上,心情沉重地給錢姝發資訊:【我覺得這個星球可能不是很適合我qaq】
剛按下傳送,又有人敲門。
這回是幫傭肖姐,手裡捧著一件襯衫,說是少爺讓送過來給她洗的。
襯衫的質料手感很好,剪裁做工無可挑剔,穿在某位少爺身上相得益彰,矜貴又優雅。
封窈哼了一聲,隨手一拋,輕飄飄的襯衣像蝴蝶翩然,落在了角落裡的椅子上。
她是說了會給他洗乾淨,但又沒說什麼時候洗,對吧?
先放個十年八年的,到時候再說吧。
這時床上的手機叮了一聲,封窈拿起檢視,只是一個:【?】
這麼高冷,可不像錢姝啊?再定睛仔細一看——
哦豁,剛才沒看清,手誤發給蘇冉了。
還在猶豫怎麼糊弄過去,蘇冉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你怎麼了?」蘇冉依然是一接通就先聲奪人。
「我……」封窈想說自己沒事,可不知怎麼的——可能是餘暉消失後,房間裡太暗了吧,她坐在床沿上,盯著自己的膝蓋,突然就有點委屈:「媽媽,做人好難啊……為什麼人只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呢?」
蘇冉沉默了半秒,「你書讀的多,心理學上的自我辯護機制,不用我跟你解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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