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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清認真聽著,他前世所有的教育都是在清風派完成的,這些其他學生聽厭了的話對他來說很新鮮。
羅老師也少見這種說什麼都認真聽的學生,忍不住又關心了他幾句,才將人放走。
尚清走到辦公室門口,不經意的回頭。
那個男鬼就站在羅老師身後,絮絮叨叨地,「行了,別改作業了,休息一下吧阿青,昨晚睡得那麼晚,今早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呢?語文早自習你一個數學老師來做什麼,忘記自己低血糖了?以前就叫你多吃多睡多運動,你總也不聽,現在好了,沒人管得了你了……」
聲聲入肺腑,可惜羅老師已經聽不見了。
尚清輕輕帶上門,離開。
月考很快就在學生們的哀嘆中到來,尚清和遊子鳴一個考場,孟懷成績不錯,在第三考場。
第一場語文過後,三人聚在一起,遊子鳴皺著眉對答案,「『地崩山摧壯士死』下一句是什麼?『然後青泥何盤盤』?」
孟懷一臉佩服的看他,「一篇《蜀道難》你背了三年都沒背過?」
遊子鳴振振有詞,「什麼背了三年,我從前天才開始背的好嘛,頂多背了三天!」
說著撞了撞尚清,「你看什麼呢,快來對答案啊,現在不做好心理準備,到時候看見成績容易接受不了!」
孟懷無語搖頭,問尚清,「怎麼了,出事了?」
尚清皺眉掐算片刻,「羅老師今天沒來?」
孟懷:「不能吧,羅老師很負責任的,月考這種事她怎麼可能不來。」
然而他剛說完,站在一旁的班長就說道:「還真別說,羅老師今天真沒來。她本來是監考我們考場的,但是臨時請假了,我們考場上一場只有一個老師監考。」
尚清:「知道是為什麼嗎?」
班長:「應該是病了吧,我聽到老師們說住院什麼的。」
班長走後,孟懷和遊子鳴都小聲道:「你怎麼了,羅老師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尚清出了下神,才說道:「等考完試我們去醫院看看。」
下午最後一場正好是數學,從考場出來,遊子鳴整個人都焉了,要說語文他還能臨時抱佛腳,數學完全屬於佛不僅不讓他抱腳,還能把他一腳踹出去,接連三個後空翻再落地的那種。
……簡直毫無天分可言。
三人打聽了羅老師住院的地方,打車來到醫院。
病房裡,羅老師一個人呆呆坐著,嘴裡喃喃自語,仔細看去,念得竟然是一首詩,「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匪來貿絲,來即我謀……」
遊子鳴脖子一縮,低聲道:「好好地念什麼詩啊,這首也要考嗎?」
孟懷一言難盡地看他腦袋,這位頭上頂著的是夜壺嗎?
尚清看了一會兒,道:「你們去外面等吧,我自己進去。」
病房門吱呀一聲開啟,羅老師抬頭,驚訝,「周尚清,你怎麼來了?」
尚清:「聽說您病了,我來看看您。」
羅老師下意識將左手藏進被子裡,笑道:「讓你擔心了,老師沒事。對了,今天是月考,你感覺怎麼樣?」
尚清沒回答這個問題,卻突然說道:「你昨天嚇到我了,怎麼能做這樣的事,疼不疼?」
「結婚戒指在衣櫃最後一個格子裡,我只是想和你開玩笑,沒有送人。」
「以後要好好吃早飯,不能隨便糊弄,你不吃早飯的時候臉色會更白一些,我能看得出來。」
「睡得太晚不好,會禿頭,你不是最喜歡留長髮了嗎?」
「豆豆最近不吃飯是因為它學會開零食箱了,每天都偷吃零食,你把箱子放到它夠不著的地方就好了。」
「我那天出門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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