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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出這半句話,正想接著打字,忽然聽見外面門響了!她一下子慌張起來,他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情急之下,她將手機往床底下一塞,剛想站起來,然而那人已經進屋了。
拖沓的腳步聲傳進來,張紅梅心裡就是一抖。
他……喝酒了。
臥室的門被推開,一個身形健壯的男人走進來,隨之而來是濃濃的酒臭氣。
男人口齒不清地罵罵咧咧,「臭、臭娘們!你躲……躲哪裡呢?」
張紅梅下意識抱頭蹲下,心中已經條件反射的感受到了恐懼,甚至提前感到了疼痛。
男人踢踏著走過來,一拳錘到她脊背上,「你他媽還敢躲?我看你能躲到哪裡去!你他媽躲啊!」
張紅梅只覺得後背一陣劇痛,但還能忍受,她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男人抬腳一踢,把她踢得翻了個面,像翻殼的烏龜一樣,他哈哈大笑起來,又踹上她的肚子,「說!你以後還敢不敢和別的男人說話!騷&蹄子,媽的!天天花枝招展勾&引誰呢!操,老子就是打你打少了,讓你到處勾&引人!」
一腳又一腳踹在肚子上,張紅梅疼得腦子裡一片空白,眼前直冒金星……她四肢無助的撲騰,連痛&吟聲都發不出來。
那人渣卻不滿意她的沉默,一隻手拎起床頭櫃上的花瓶。花瓶裡的花早就枯萎了,只剩下半壺水,「你……你個騷&貨,你他媽不、不說話,老子砸死你……砸死你個賤&bi!」
張紅梅仰躺著,眼睜睜看著那手臂長的花瓶,對準她的頭砸下來。
一聲巨響,花瓶嘩啦啦碎裂開來,瓷片和水跡蹦的滿地都是。
那人渣吐了一口濃痰,呵呵笑,「讓、讓你不聽話!」
隨後他往床上一倒,呼嚕聲震天響起來。
臥室裡滿是酒臭味兒,床上躺著一個人,床下倒著一個人。
張紅梅眼睛依然睜著,那個花瓶在落地的最後一刻,不知為什麼偏了兩公分,正好砸在她腦袋旁邊。
飛濺的碎瓷片在她臉上割出道道劃痕,但這已經無所謂了。她只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聽使喚,小腹處更是陣陣劇痛。那痛苦讓她簡直恨不得立刻死去。
兩腿&之&間有溫熱的液體淌下來,她自然知道這是什麼。那是一個小生命的流逝……當然,這不是第一次了。但或許,是最後一次。
張紅梅像一條死魚一樣仰躺著,連撲騰的力氣都沒有,她能感覺到血從身體裡流出去,體溫慢慢下降,連指尖都動不了,只有心神還在受她控制。
想點什麼好呢?
給沒出世的孩子道個歉吧。
寶寶對不起,媽媽沒能保護好你,但沒有降生在這樣的家庭也是一件好事,希望你下次投胎擦亮眼睛,找個和諧美滿的好人家……
身上越來越冰,眼前開始發黑。張紅梅慢慢閉上眼。
手機另一端,尚清起先還等著對方的回覆,然而一個多小時過去,他察覺到不對勁。多長的話,才能一個多小時都寫不完?
他對著那地址掐算片刻,忽然臉色一變,不好,出事了!
他立馬撥通遊明池的電話,「你的直升機在嗎?」
遊明池察覺他語氣不對,快速說道:「隔壁部門有秘密任務,將直升機調走了!出什麼事了?」
尚清沒空和他解釋,直接結束通話電話撥給遊延慎,「舅舅,我需要立刻趕往鼎銘市,您能想想辦法嗎?」
遊延慎臉色沉下來,語氣卻十分溫和,「別著急,你要什麼舅舅都給你辦到。」他一邊說著,給徐特助做了個手勢。半分鐘後,徐特助沖他一點頭。
遊延慎繼續道:「去鼎銘市對嗎?兩個小時之內能趕到機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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