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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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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恬謝過葛萱,道了再見。

教室裡的人越來越少。

許嘉辭站起身,看到安恬還坐在座位上,似乎沒有起身收拾東西回家的意思。

趙姨不是說安恬這星期回家的嗎,還特意打電話說買了好些菜讓他也回家,安恬怎麼還不走?

徐朝飛把書包吊兒郎當搭在肩上:“辭哥走嗎?”

“啊。”他問完後又一拍腦門兒,“辭哥這周不去‘大世界’的,那我們先走嘍。”

許嘉辭看著安恬的背影。

不由自主地,他又開始想起那天晚上,女孩在他懷中時的柔軟感覺和氣息。

像是一隻幼小的貓,懶懶蜷在他懷裡,用毛絨的尾巴輕輕掃他的胸腔。

又開始癢了。

他已經忘記這是第幾次想起了,只覺得從那時開始,自己就像是著了迷,以至於趙姨打電話讓他這星期回家,說恬恬也要回家時,他想也沒想,便答了“好”。

教室裡只剩最後寥寥幾個人了。

安恬終於開始慢吞吞地收拾東西。

許嘉辭收回落在她後背的視線,走出教室。

最後教室裡只剩安恬和值日生兩個人。

安恬動作還是慢吞吞,值日生急著回家:“安恬,你待會兒記得鎖一下教室的門哦。”

安恬:“好。”

離放學將近半個小時了。

整個教學樓裡似乎都空蕩蕩起來。

安恬終於站起身。

她把校服外套脫下來,袖子系在腰上,擋住褲子上的痕跡,然後去到廁所。

從教室到廁所一路都沒人。

安恬關上廁所隔間們,這才敢看自己的褲子。

液體已經洇透了,褲子後面一大塊還溼熱的血跡。

小腹依舊痛著。

安恬吸吸鼻子,用紙巾擦了擦血跡,雖然說根本擦不掉,但是好歹可以不那麼溼,擦完之後,墊上衛生棉。

她重新把校服圍在腰上。

秋季校服比較厚,她裡面只穿了件t恤,胳膊上已經因為寒冷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安恬整理好了衣服,準備開門出去。

她旋開鎖,推門,門卻沒有被推動。

安恬一疑。

她低頭看見自己明明已經開了鎖了,然後又使勁推門,門紋絲不動。

安恬心中頓時凜然一陣寒。

怎麼回事?

這門,難道是被人從外面鎖住了?

她不顧小腹的墜痛也不顧冷,開始拼了命地推門,卻怎麼也推不開。

已經週五放學了,保潔阿姨不會來了,教學樓也沒人了。

安恬整個人頓時被絕望籠罩住。

“有人嗎?請問有人嗎?”她試著喊。

回答她的只有自己空蕩蕩的迴音。

“有人嗎?請問有沒有人?”她用手背抹了一把發酸的眼睛,提高聲音喊。

一片死寂。

她的手機放在書包裡,根本沒有帶過來。

安恬仰頭看四周的廁所隔板。

很高,她跳起來也摸不到邊。

她吸著鼻腔裡的淚,試圖踩著門板上凸出來的金屬鎖爬上去,結果腳下一滑,小腿骨重重刮在凸出來金屬鎖上,痛得她直掉眼淚。

****

許嘉辭回到家,趙姨已經把飯菜都做好了,滿滿當當擺滿了一桌子,只是安恬還沒回來。

趙姨一通又一通地撥著安恬的電話:“怎麼回事呀這孩子,明明開著機,怎麼不接電話呢。”

她放下手機,又問許嘉辭:“嘉辭,恬恬今天下午上課的時候是在學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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