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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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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的條件反射結束,安恬說完又轉身,看到病床上的人正睜著眼睛,靜靜地看她。

安恬眼淚唰地一下就滾下來,哽咽著噗嗤一笑,說:“我就知道你還沒死。”

安恬坐在許嘉辭病床旁。

他胸口電極片掉了,血壓袖帶沒綁,指氧儀在一邊掛著,所以心電監護儀的資料都是零。

安恬把許嘉辭從上到下掃視了一圈,他蓋著被子,只能看到頭上的那圈白繃帶。

安恬哽咽問:“你傷到哪兒了?”

許嘉辭沒有開口。

他只是撐著身子,似乎想要從病床上坐起來。

安恬忙過去扶著他胳膊,讓他坐在床上,然後又用枕頭墊在他腰後。

安恬看到許嘉辭手腳都是好的,只是不知道病號服下的身體怎麼樣。

她又問:“許嘉辭,你沒事吧。”

許嘉辭在床上坐著,聽到她的問話,淡淡答,嗓音微啞:“沒事,只是頭上縫了兩針。”

“那就好那就好。”安恬聽到只是頭上縫了兩針後鬆了口氣,還剩不到十天就要高考了,她真的不希望這個時候再出什麼問題,傷勢並不嚴重,應該還能上考場。

安恬笑中帶淚:“我還以為你怎麼樣了呢,我把書給你帶到這裡來複習,到時候你坐輪椅也要給我上考場聽到沒有。”

“辛苦了這兩年錯過了多遺憾,我可不要明年你來t大當我的學弟。”

“你要不要喝點水,我看你嘴巴好乾。”

安恬絮絮叨叨地說著,然後逐漸發現許嘉辭的冷淡。

他不回她的話,不理她,也不看她,只是坐在病床上,靜靜地看著窗外。

安恬臉上表情微僵。

她以為他是有什麼不高興,或許是在生她的氣。

安恬想到剛才,她把白被單搭到許嘉辭的頭頂,又轉過身說的話。

她偏頭後對許嘉辭,小心翼翼試探著問:“許嘉辭,你是生氣了嗎?”

她決定老老實實坦白:“對不起嘛,我跟你說實話,小時候你老欺負我,”安恬說到許嘉辭小時候欺負她,心有餘悸地聳了聳鼻尖,“那時候趙姨為了安慰我,就騙我說等你死了我可以繼承你的遺產,讓我跟你好好的,不要難過,後來我就老惦記著你的遺產,即使長大之後知道是假的,但小時候心心念念惦記了那麼久,哪有那麼說放就放,剛才就成了我的條件反射。”

安恬說完,笑著看許嘉辭,以為他也會笑她小時候的天真:“你說我小時候是不是很傻很好騙?”

可惜少年依舊沒有她預料中的笑容。

許嘉辭喉嚨動了動,他微微扭頭,對著安恬的臉。

他突然冷冷地問:“安恬,你不在乎我是嗎,你想我死是嗎,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是嗎?”

“沒有!”安恬不知道他今天究竟是怎麼了,甚至有些懵了,手足無措地解釋,“你誤會了,我沒有不在乎你,也沒有想讓你死,我不是跟你解釋過了,真的是因為小時候,那時候……”

只是她還沒說完,少年就平靜開口:“安恬,我們分手吧。”

病房裡很安靜,只有監護儀每隔一段時間滴滴的報警聲,像少年根本沒有說過剛才那句話一般。

只是安恬揚起的嘴角一點一點地向下,恢復平直。

她眼裡有驚訝,有疑惑,不可置信。

許嘉辭閉了閉眼,逼自己不去看她。

他又重複:“我們分手吧。”

安恬瞳孔驟然縮小。

胸口像是被溼棉花堵住,巨大的憋悶感窒息感讓她喘不過來氣。

她哽咽著,顫抖著嗓音開口:“許嘉辭,為什麼。”

就因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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