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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分寸。如此雖為常情,陛下面上終究過不去,今兒這場招親宴也難收場。依我看,葉憑風此時請戰,是在周全陛下的顏面呢。”

燕國公出了名的心思圓融,壽寧侯覷他一眼,果然被說得不再吭聲。

席間議論聲鵲起,唯有漢王劉猙一反常態地悶頭飲酒,目光掠過不遠處的戲臺時,鋒芒乍現。

葉觀瀾同望著臺上刀來劍往,忽然想到什麼:“大哥此番毫無徵兆地回京,怕不是專門為了郡主的比武招親吧?”

陸依山凝目於那縹緲劍意,神思有些遐馳。聽聞二公子的疑惑,唇畔漾出了淺淺笑渦。

“公子聰慧。師父早早聽聞陛下有為師姐比武招親的打算,特地遣人給葉總兵捎了一封信。世上能勝過南屏刀境的不多,秋水三重境應當算一個。”

葉觀瀾明白,南屏閣主的謀算顯然不止這麼簡單。

他對膝下這唯一女弟子的脾氣,可以說了若指掌。安陶不會在婚事上鬆口,昭淳帝的面子也要兼顧,破局的辦法便只剩下一個——

那就是讓葉憑風與安陶對戰。

葉家長公子深耕劍道多年,放眼大梁,也算得上是佼佼者。

他若輸,整場比武的失敗儘可歸結為安陶“武藝高強”,而無關忠君與否。

他若是贏了,方、葉兩家聯姻,這是昭淳帝最不願看到的結果。陛下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收回旨意,議親之事也勢必不會再提。

昭淳帝處心積慮布的局,就這樣被陸崛殊四兩撥千斤地化解,葉觀瀾發自內心對這位南屏閣主感到欽佩。

劉玄聽到動靜,也走出了東閣。見跟安陶比試的是葉循長子,登時有些不快。

“朕為安陶欽定的夫婿候選人裡,似乎並沒有葉憑風。他不是該在臨洮帶兵麼,怎麼這個時候出現在了擂臺上?”

福王笑道:“瞧臣這記性,這麼大的事怎麼就給忘了。葉憑風前陣兒奉詔移防到了臨洮,照規矩是要回京述職一趟的。一向聽聞葉總兵劍法了得,臣便也給他去了封拜帖,還叮囑他,若來應徵的小子們不爭氣,緊要關頭他得填上去,萬萬不能墮了陛下顏面。”

聽是福王的主張,劉玄也不好多說什麼,他一錯不錯望著臺上情形,身子不知不覺向外斜出了大半。

儒劍對上霸刀,即便不是江湖中人,也很難不被這樣的盛況吸引,正所謂——

刀光寒山鸊鵜膏,俠膽消沉客路勞。

萬里西風一劍笑,寒芒豈逐畸零蒿。

安陶在刀劍相撞的錚錚鳴響裡,逐漸找回了當年跑馬場上的意氣風發。

她鬥志愈昂,眉間鬱色盡掃,刀意隨招式傾湧而出,竟是一派海闊天高的無人之境。

葉憑風彷彿又看到了那個滿鎮都最張揚跳脫的明媚女郎。

他有片刻晃神,隨即更用力地握緊了劍柄。

安陶生來出鋒,她的天地理應在高牆之外,不該成為豪門貴子腰間的點綴。今次對壘,自己必須要贏她。

雙方鬥到酣處,南曲戲班冷不丁鑼鼓開場。

《長坂救主》,演的是虎將神威,唱的是赤子精忠,搭配瑤琴的慷慨激越,意外合了此情此景。

昭淳帝就沒有命人停下。

這時誰都沒有留意到,坐在外側的樂師指法漸緩,接連錯了幾個音。

陡然間,五絃琴翻轉幾道,被人穩穩拖住,指尖帶過的滑音像把尖利銼刀,割得在場所有人耳膜生疼。

禁衛強忍著刺耳噪音,倉促圍上前,琴聲已如彀紋,蘊蓄著渾厚內力,在禁衛的盾牌上豁出了缺口。

驚變突然,昭淳帝甚至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看著又一道彀紋照面削來。他探出圍欄的半邊身子僵住了,被刺痛的耳膜讓他一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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