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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伏在髀間,一進一退,銜噙他幽私,眼角霞紅,似盈盈有淚。方驚愚頓時腦中一片空白,如登天上宮閣。
這時他舉目一望,忽見瓦洞、窗紙後皆閃著和尚們五顏六色的眼。眾僧們仔細地凝望著他們,不時大喜過望地低語一二句:“鉸瀜,鉸瀜!”
這是一幅極怪異的圖畫:一群身著僧衣的沙彌正趴在窗上、樑上、瓦上,望著屋內的兩人。楚狂極溫柔細緻地啄弄他,玩戲春囊,彷彿兄長在給胞弟補綴衣物。
方驚愚滿面臊紅,慌忙搡楚狂,說:“別吞了,這麼多人看著呢!”
楚狂抬眼看他,卻不捨得放開,吃一支糖堆兒似的,口齒不清道:“羞什麼?別當他們是人,把他們當鬼。”
方驚愚道:“那豈不是更可怖了?”此時他覺得自己倒不如此時便昏厥過去的好,和尚們興許不是人,楚狂做的也不是人能幹出的事兒。眾目睽睽之下,楚狂終於罷手,然而僅過一張薄臥被遮住他們半身。在那薄寢衣之下,他們兩兩相依,楚狂忽而狡黠地笑:“殿下在想什麼?”
方驚愚早赧得別過臉去,頰邊火炭一般紅,最終語無倫次道:
“在想……兄長才不會同我做這事。”
楚狂微微一笑:“我不是你兄長,我只是楚狂。”
他扶著方驚愚膫子,緩緩坐下。剎那間,方驚愚彷彿被熟滑蛇信層層相繞,幾近昏死過去,眼前茫白一片,星花如雨。他往上望,卻見月光水銀一樣,鍍遍楚狂周身。楚狂伏起迭落,神色卻淡然,彷彿獻身拯救毗那夜迦的信者,儼然一尊歡喜佛。
在靜謐的夜裡,方驚愚嚐到了一種不曾有過的新滋味,分明四周稠人廣眾,教他羞恥萬分,他卻如品天上甘露,酒中醍醐。
此事不知是何時結束的,到了後來,反倒是楚狂因大病方愈,乏了逗方驚愚的氣力。被方驚愚狠杵幾回,便又哭又叫,用牙咬他肩頭。和尚們見他們輕偎低傍,一徑地歡叫,黑泥一般彼此鑽來鑽去,待方驚愚終於澆滿楚狂下眼,他們喧聲大起:“鉸瀜!”
黑影們窸窸窣窣,滿意地離去,還有些不願走,趴在窗欞上看他們動作。楚狂倦乏地撓著方驚愚脊背,輕聲道:“別動,他們還看著呢。”方驚愚方想離開,聽他這樣說,也深埋著不敢動。
楚狂說:“殿下,幫我拿那歡喜佛的法器來。”方驚愚伸手從一旁拿過來,因這物是雄狙模樣,十分惹眼,也覺臉皮大臊。楚狂說,“殿下是貴客,慢些兒出來,別閃到腰。”他這時還有心情說笑,方驚愚簡直想給他兩個嘴巴子。
當方驚愚慢慢離身時,楚狂輕車熟路,將那法器攮進自己下嘴。那裡頭早有方驚愚幾注脂膏,一攪便汩汩唧唧響。法器柄垂著零零湛露,將墜不墜的樣子,看得方驚愚羞色滿面。
“你這是做什麼?”
楚狂幽幽地說:“我怕殿下的東西淌出來,便不算咱們‘交融’過了。”
兩人收拾衣物,鑽進寺中的吉祥缸去浸水,皆默不作聲,四目相斥,彷彿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覺,他們間做下了一件天大的錯事一般。月牙懸在頭頂,一柄明晃晃的鍘刀似的,照得人心慌。僧人們在遠處遊蕩,影子在青磚上拉得老長。
缸中水涼,正恰洗去他們身上的熾熱。幾尾金紅小鯉遊過,口喙輕觸著兩人肌膚。方驚愚冷冰冰道:
“楚長工,我這花兒又被你採了一回了。”
楚狂道:“殿下這朵鮮花既插在我這狗糞上,便當有覺悟才是。殿下也想開些,若不這樣做,咱倆得在這裡吃一輩子齋飯。你以為我喜歡被人攮麼?殿下是佔了我的大便宜了!”
方驚愚怒道:“我寧可同他們劍拔弩張,拿金剛杵殺出去,也不要用這下作法子賺得一條出門的道兒!虧我還總疑心你是我兄長,想來也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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