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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坐了一會便覺得心曠神怡, 原來崔荷的夏夜是這樣度過的, 比起他在松洲的孤枕難眠, 崔荷的獨守空閨竟是這般滋味,他都有幾分妒忌了。
謝翎看了眼床榻內側, 發現已經換上了兩個孩兒枕, 一男一女,並排放在床頭, 看來崔荷只是嘴硬心軟, 他微不可查的笑了一下, 翻身上榻躺到瓷枕上。
床側的崔荷沒有動靜,謝翎睨她一眼, 拍了拍床榻內側,溫聲道:“過來, 安寢了。”
崔荷哼了哼,嘟囔道:“你不是去應酬嗎?我還以為你要留宿在醉仙樓呢。”
謝翎笑而不語,今夜喝了不少酒,如今躺在床上,酒意有些上頭了,他等了一會,也不見崔荷過來,睜開眼翻身朝向床榻內側,藉著明滅的燭火靜靜的看向她。
崔荷想要罵他的那些話不知為何消散在了他平靜的目光中,是難得的溫柔神色,與白天那個陰沉著臉的謝翎判若兩人,他今夜去醉仙樓到底幹什麼去了?
崔荷索性也躺到床上,側身與他四目相對,問道:“醉仙樓的花酒好喝嗎?”
“沒有云歸樓的酒烈。”
“花魁好看嗎?”崔荷再次試探問道。
謝翎笑道:“她們穿得與你一樣,但外面罩著一層薄紗。”
崔荷皺眉,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裝束,她裡面是一件白色抹胸,外面是淺綠色的對襟衫,若只穿了薄紗,那身段該是如何妖嬈,她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一些香豔的場面,此時再看謝翎,只覺得礙眼。
她翻過身去,背對著謝翎,說什麼也不願搭理他了。
正當她沮喪之際,謝翎靠了過來,直接摟住她的纖腰,腦袋靠在她肩上,溫熱的身軀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灼熱。
他補充道:“他們都去看了,我沒看。”
崔荷哼了一聲,試圖甩開肩膀上的腦袋,未果。
他忽然問道:“崔荷,你還想和寧宥學畫嗎?”
崔荷理直氣壯的說道:“當然,謝翎,你別以為你是我的丈夫,我就什麼都要聽你的,反正你也不聽我的,我憑什麼聽你的,你今夜能去醉仙樓,我明天也能去找寧宥。”
謝翎自知理虧,便沒有反駁,他平靜道:“想學,便去學吧,只是什麼時候去見他,與我說一聲,我送你去。”
崔荷訝然,一時竟不知他話裡到底是試探還是別有居心,反問道:“你為何突然又答應了?”
今日赴宴的人當中,有一位翰林院士,他特意打聽過妙玄,得知妙玄只是被趙學士聘來畫上河圖的,上河圖已經畫到尾聲,再過月餘,他就要走了。
他與崔荷,只是露水師徒罷了。
想到這兒,謝翎的心情好了許多,遂說道:“因為我大方。”
謝翎說完,崔荷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她轉過身來,好奇的打量起謝翎來,他竟然大言不慚說自己大方,今日又是誰跟寧宥吃醋,又是誰在馬車裡對她拉長臉,他怎麼好意思說這話。
“謝翎,你若大方,那我豈不是大善人了。”崔荷嘲諷他的時候眼睛噌亮,似笑非笑的乖張模樣,張揚又得意。
謝翎笑意漸深,左臂撐起身子,盯著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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