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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普通船伕士兵,只要知道海娘子就好,不要叫他們得知這江水下的冤魂作祟。
姜遺光想了想:“就比如,我曾經聽一個人說,他很久以前有個朋友,在海中打漁時,撈上一個大蚌,很大很大,張開臂抱不住,開啟蚌以後,你們猜,裡面是什麼?”
“是什麼?”
眾人來了興趣,士兵們坐在周邊也豎起了耳朵。
“是一具屍體。”
“這算什麼啊。”眾人噓他。
姜遺光說:“那可不是普通的屍體,是一具鮫人的屍體,體長九尺有餘,手指間長軟蹼,通身瑩白,身上裹了一層鮫紗,浸水不溼,火燒不壞,蚌裡還有一顆鮫人珠。”
“當真?後來那鮫紗呢?”
“鮫人珠呢?”
“聽說還有鮫油,用鮫人屍身熬油,一滴能燒數月不止,能用鮫人油做長明燈。”
“後來,鮫人回海里去了。”姜遺光說,“那人要把鮫人抱出來時,發現已經死去的鮫人又落了滴淚,於心不忍,就乘船把蚌殼連帶鮫人送回大海中,推了下去。”
“他只收走了一顆鮫珠。”
一船伕嘖嘖兩聲:“鮫珠也值錢哪。”
“可惜了可惜了,要把鮫紗也收了,能買得起一整條大船。”
“後來,他把那顆鮫珠傳下去,當傳家寶。但可惜他的兒子不爭氣,整日遊手好閒,好賭錢,把家產都輸了個乾淨。後來,這鮫人珠被他隨便賣了,不知所蹤……”
其餘人一呆。
“實在可惡,若我是他爹,能從地下出來日日入他的夢!”
“現在那敗家子如何了?”
姜遺光搖搖頭,微笑:“我也不知道。”他道,“我的故事說完了,該輪到你們了。”
他又從荷包裡取出九顆寶珠,亮閃閃,圓潤潤:“有比這個更離奇的事嗎?”
一士兵大聲道:“當然有!小公子你且聽好了。”
和海娘子無關,他曾有個好兄弟,在一次出海時落下船死了,屍首也沒找著。當時一道出去的人都難過不已,他夫人給他準備衣冠冢下葬。
頭七的那一晚,不少人幫忙守靈堂。他也在其中,子時過後,大多數人都迷迷糊糊闔眼了,只有他還清醒著。
他還記得那一晚,明明在屋子裡,卻忽然吹起了溼冷鹹腥的海風,這一吹,把不少人都吹得睡熟了,唯獨他拼命睜著眼,看滿堂白燈籠晃悠,紙人簌簌抖動。
他親眼看見靈堂外走進來一個又一個溼漉漉的腳印,那腳印一直走到了棺材邊。很快,棺材裡鋪著的衣物就全溼了。
在那一刻,他聽到了大海的聲音。
只是後來他說出去,無人信,就連好兄弟的夫人也不信。再後來,他夫人改嫁,就更不提了。
姜遺光看向他:“你聽見了大海的聲音?那是什麼樣的?”
那士兵撓撓頭:“我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樣的,反正,就聽到的時候,我就感覺那是大海的聲音。好像海里有人說話。”
他身邊一個面色黑紅的漢子笑他:“多少年前的事兒了還拿來說?天天都說,咱耳朵裡都長繭子了。”
姜遺光疑心那大海的聲音或許又是什麼鬼祟,但聽紅黑臉漢子這麼誇口,轉問:“這位大哥,你還見過更古怪的事嗎?”
紅黑臉大漢拍胸脯:“自然。”
他沉吟片刻,緩緩開口道:“我是閩省人,在我們家長,有一種技藝,做紙紮。”
“平日裡的紙紮,都是用在喪葬禮上,紙紮人紙紮馬,金山銀山牌坊門樓等,那些東西扎得高大,紮起來時費心,卻只是在喪車遊街時,和在靈堂上擺擺,之後就要一塊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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