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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擦,他本打算著要回中衡院沐浴更衣,再去府衙處理宗事,這會兒過來,也不過是想著昨夜裡忘記和她說今晚要一塊兒去參加家宴的事兒。
看著面前的人又低下頭去,濃密捲翹的眼睫輕輕顫著,蕭持捏起她的下巴,強迫著她將那雙含了些驚慌的眼睛看向自己,沉聲說了今夜家宴她須得與他一塊兒出席的事兒。
在一旁的杏香和丹榴聽了,臉上都忍不住露出喜色。
君侯讓娘子隨他赴宴,這說明君侯很重視娘子呢。
說不定是他聽到了先前瑾夫人冷落娘子的事,心疼了,這樣決定,是特意要給娘子長臉的!
杏香越想越美,跟著又有些懊惱,到了平州之後,娘子沒做幾身新衣裳。
今晚的場合不一般,可不能由著她只愛簡單的性子來了。
下巴被他捏著,翁綠萼只能眨了眨眼:“是,妾知道了。”
蕭持沒有立即放開手,而是又捏了捏她腮邊的軟肉。
像荔枝肉。
又白又嫩。
“我回中衡院去。”蕭持放開手,見她微不可見地後退一步,肩也往下一沉,像是鬆了口氣的樣子,心中不知怎得,方才的愉悅滿足又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些微的不滿。
翁綠萼正想送一送這尊難伺候的大佛,卻見他環視屋內,沉聲道:“待會兒我會叫人送些我的衣物過來。還有,屋內不要燃香。”
屋子裡的幽幽香氣,連他夢中都浸染了幾分,蕭持醒來時頗覺得有幾分口乾舌燥。
想起那抹朦朧的雪白與極豔麗奪目的桃粉,蕭持眸色轉深,看著懵懵看向自己的翁綠萼,終究還是忍住了。
偶而為色所迷一次,還能理解。
次次都如此,蕭持覺得很不妥。
蕭持大步離開了芳菲苑,看著他的背影,丹榴有些不確定:“娘子屋子……沒有燃香啊。”
杏香激動極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娘子,您聽到了嗎,君侯要帶著您一塊兒參加家宴呢,這是不是說明,君侯,很,很……”到底是還沒有出閣的小娘子,杏香說起這些話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翁綠萼點了點頭:“我聽到了。”
所以她才覺得不解。
男人……實在是一個很複雜、很難懂的東西。
蕭持會為她撐腰,為她出氣,但是也會用那種彷彿下一瞬就要把她連人帶骨頭啃噬殆盡的眼神盯著她,還不喜歡她碰他。
翁綠萼幽幽地嘆了口氣。
蕭持這樣喜怒無常,她要怎麼樣做,才能達成心願,知道父兄的近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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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杏香和丹榴拉著試了大半天的衣服,最終敲定了穿什麼,梳什麼髮髻,戴哪些首飾,翁綠萼才被大發慈悲的杏香放開,允許她自個兒出去透透氣。
覺得心慌的時候,人就得動起來,做些什麼。
翁綠萼深以為然。沒了試衣裳的事兒轉移注意力,翁綠萼又將視線落到庭院的花圃上。
新種下的花兒們頹勢越來越明顯,被她單獨養在盆裡的煙籠紫牡丹卻迎風舒展,花繁葉茂,明豔動人。
杏香在一旁幫她撥土,嘟囔道:“這平州的花是不是都要格外嬌弱些?這盆煙籠紫牡丹嬌貴,娘子每夜都要將它搬到屋子裡仔細侍弄。這些花呢,敞在露天草地裡,就長成這樣。咱們雄州多冷呀,但有州牧大人給您搭的花房,什麼牡丹、水仙、芍藥,都開得美著……呢。”
丹榴支起胳膊肘碰了碰杏香,杏香這才注意到翁綠萼默然的臉,聲音越來越低。
“我沒事。”察覺到杏香和丹榴都在擔心地看向她,翁綠萼繼續刨土,細細碎碎的土壤落在白如暖玉的手背上也不在意,聲音壓得有些低和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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