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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請他去吃後廚做好的一家人的團圓飯時,他並沒有如往常般推拒,而是禮貌有餘地在飯桌邊坐下了。
這是他們家過生日的慣例。
宴會是對著外人的,當外人都走後,才會關上門來吃一家人的團圓飯。
明照衣知道有這樣的慣例,只是很少參加而已。
言息過來時看了一眼明照衣的位置。
明照衣坐的位置很巧妙,在長桌主位左手邊,數下去第二把椅子那。以往,明豫慣常坐中間的主位,言息與舒辭則坐他左右兩邊。
他把這三個位置都留了出來。
不過——可能還是一起吃的次數太少,左手邊第一把椅子是舒辭常坐的。
言息只看了一眼,避過自己固定的右手第一個位置,往明照衣身邊坐了下去。他抱著雙臂斜坐下去,眼神沒往明照衣那邊瞟去一眼。
明照衣沒有說話。
有沒有看他,言息當然看不見。
餐桌的沉默持續到明豫與舒辭到來。
令言息都有所驚訝的是,在接下來的用餐時間,這對夫妻熟練地無視了明照衣的存在,只顧與言息夾菜說話。
他這時才有些明白,為什麼明照衣不常來參加一家人的團圓飯——因為,他並不算“一家人”。
這無視甚至不懷任何惡意或故意的成分,僅僅出於可怕的習慣而已。
餐桌上涇渭分明的楚河漢界,連那一頭被無視的明照衣本人都已經習慣。他僅是從容地用餐,享用自己面前幾盤菜,如平時一個人吃飯那樣。
“來,小息,”舒辭說話間,又將自己面前的菜夾了過來,“你愛吃的糖醋排骨。”
“讓阿姨端到小息面前來好了。”明豫乾脆這麼說。
糖醋排骨讓言息忽然想起了原著裡一個小細節。
因為反派喜歡吃糖醋排骨,蘇斐白特意學過這一手廚藝。後來某次明照衣犯胃病,蘇斐白到他住的地方幫他做飯,下意識做的就是糖醋排骨。
當蘇斐白為他夾過一塊糖醋排骨,送到碗裡時,明照衣竟凝滯了很長一段時間,半晌,才聲音微啞著對蘇斐白說:“……我也喜歡吃糖醋排骨,但是、”
那個“但是”,也凝滯了很久。
也許,生病的人看起來要比平時脆弱幾分,那是明照衣臉上很難得出現的表情。蘇斐白情不自禁將錯就錯地說:“我知道的,你喜歡糖醋排骨對吧?以後……我以後都會記住的。”
——回到現在。
當阿姨把那碗糖醋排骨端過來時,言息從長久的怔忡裡回過神,下意識把那盤菜推到了明照衣面前。
“放這兒吧,我哥也喜歡吃這個。”他這麼說。
那一瞬間,明照衣天生淡薄的眼瞼倏地掀起,訝異地,來不及掩飾地,看了言息一眼。
而言息已經低下頭繼續吃飯。
“……啊。”舒辭跟著怔了怔,似乎才想起飯桌上還有另一個人,“照衣也喜歡吃這個啊。”她倒是對這種小事毫不在意,“早說嘛,我讓阿姨做兩盤好了,免得你們兩個大男孩不夠吃。”
……大男孩?
形容將近三十歲的“老”男人合適嗎。
言息覺得槽多無口,不過還是辯了一句:“我哥胃口小,吃不了多少。”
明豫便像抓準機會似的,趕忙說了一句:“不行啊,年輕人在外面還是得好好吃飯,不然得胃病了怎麼辦?”
明照衣沒有應聲,但夾了一塊現在離他很近的糖醋排骨。
“不過啊——”
言息起身,示意阿姨為他拿一個新碗過來,舀了遠處的山藥鴿子湯滿滿一大碗。他轉頭將那碗湯擱在明照衣手邊,細頸微偏,眼睛笑彎起來,“胃口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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