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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決斷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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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

聽林英娘敘述了一遍後的眾人,再看著吳青手上的假印章。

就算是再蠢笨的人,都做出了吳青先前一樣的判斷。

這下子,不少人通體冰涼,手心見汗,尤其是忤逆鹽警們為突出,不少忤逆鹽警都是經年老警了, 但手上的槍,抖個沒完了。

雖然佐治員們心態也並不輕鬆就是了。如果常副官偽作文書,假傳喻令的事是真的,那等到管春武回來,常副官的失勢已成必然,自己一個小科員,又得罪了榷運局……

事關自己前程性命, 猶有佐治員死鴨子嘴硬,

“你這印章只能證明常副官……不, 都沒完全的證明常副官就是這枚假印章的主人?而且就算是,你如何能證明常副官將這印章用在了此時此刻?”

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尾音中的顫抖。

但確實,這名佐治員的話不無道理。

不能簡單的憑藉一個印章,就斷定常副官偽造文書,假傳喻令,說不準他是留著以後用呢?

理智的說,吳青拿到印章之後不應該直接殺了詹仲達,應該觀望一二,伺機而動。

可反過來,如果常副官沒有偽造文書,假傳喻令,那詹仲達也就真是要入主榷運局八字缺一瞥的銓敘科。

那吳青也沒有再忍詹仲達的必要了。

吳青與施大海還不是那種真正意義上的師徒關係, 可詹仲達就能直接遷怒於吳青,如果說以後詹仲達不在吳青的升遷上搞事情,那才叫奇怪。

吳青既然無法升遷,還要在榷運局忍氣吞聲幹嘛?其他鹽警養家,享官位, 拿特權。

可他吳青又不是為了這三樣來。

確認了沒法升職,宰了詹仲達就走,他自信能比官軍們更快回到老家,帶家人出走避禍。

雖然又一次連累到了家人,但是吳青這回有攢下大幾百塊銀元,帶著家人,到何處不是瀟灑?

詹仲達就死了。

有至少一半,是死在他口口聲聲一點都不怕的“匹夫之怒,血濺五步”之下。

“當然是可以說常副官不一定就把這枚印章用在了銓敘科的文書以及任命他為聯絡副官的文書上。”吳青淡淡一笑,“但什麼這枚假章和常副官沒聯絡這種天真的話就不要說了,誰不知道常副官現在和餘江安保公司就是一夥的……他才剛指使餘江安保公司的安保們,佔了榷運局。”

吳青平鋪直敘的語氣,卻像是一把刀子直戳對面人們的心肺,

“所以啊,至少偽造印章一罪,常副官是跑不掉了。偽造鎮守使管春武將軍的印章啊,其心可誅啊,你們猜等管將軍回來後,常副官是個什麼下場?如此,沒了後臺的你們還要負隅頑抗,阻著我們的路嘛?”

此時如果有一個能領軍的人物在領導佐治員和忤逆鹽警們,統一了他們的思想,心再狠一點,說不準就立馬會發生一場火併,試圖將證據消弭於此間診所。

但可惜,能領導他們的人物,一個詹仲達腦袋開花,一個劉建虎胸口凹陷,都死在了吳青的手裡。

此時留給一盤散沙的他們的,就只有惶惶然與臉色灰敗。

烏合之眾們,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做出了烏合之眾必定會做出的趨利避害之舉。

腳底下不自覺的就讓開了道路。

吳青繫好斗笠扣繩,朝上一躍,從天花板上取下赤禾刀入鞘。

常英深深看了吳青一眼,一聲令下,“走,立刻回榷運局。”

馮成貴等人,以及先前未站隊的鹽警們轟然允諾,戴好斗笠在佐治員和忤逆鹽警們畏縮的注視下,魚貫而出,蓑衣葉片,帶出的勁風吹拂。

屋外萬人搗潭之聲依舊。

黃葉仍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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