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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迴響;雖然冷,但身體活動卻更加靈活,讓他莫名有一種游魚回到海中的閒適感。
雖然不合時宜,但遲星確實感覺到自己緊繃的精神像是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撫過,一寸一寸的放鬆下來。
樓下的辦公室遙遙地傳來幾道驚慌失措的尖叫聲和重物撞擊著鐵籠時發出的悶聲。它們與人的交談聲夾雜在一起,聽不太清晰。
遲星艱難地抬起眼,昏暗的熒綠色燈光從發頂灑下,勾連出一片破碎的光影。
但在何光塵的懷抱中,這些似乎被無形的某種東西完全隔絕出去,模糊得像是另一個世界的東西。
難道……失敗了嗎?
心跳一下一下撞擊著鼓膜,他抬起眼,恰巧撞進何光塵的漆黑眼瞳。
何光塵的手鉗制著他的腰,紙菸卷的火星子不知何時燃燒殆盡,只有在兩人呼吸交錯的時候,才被淡淡的風吹得發亮。
他壓抑著暴怒,此刻嗓音冰冷得不像話,那些寒冷的空氣似乎就是從此逸散出去的。
何光塵的目光釘在他身上,一字一頓地、用毫無起伏的語調宣告道:“你是我的。”
遲星不知道他吃錯了什麼藥:“什麼?”
何光塵僵硬地重複了一遍:“你是我的——”
伴隨著他的話,潮溼而陰暗的角落裡應聲響起,像是他的回聲。
“你是他的。”
“你是他的!”
“你是他的!”
不知道是不是遲星的錯覺,他總覺得那些盪出去的回聲慢慢的變得尖銳、激昂起來。
那股消毒水混雜著冷杉菸草的香氣纏繞著遲星的鼻腔,如蛇一般冰冷粘膩。
何光塵沒有等到遲星的回答,便開始估量著從這麼多人面前把遲星偷走的可行性。
只要用觸手織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巢穴,把他牢牢地包裹起來,就能免受其他人的窺視、交流與觸碰。
或者……乾脆把遲星拆成幾份,拆吃入腹,反正他也是自己的心臟容器,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他永遠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身邊。
遲星,是他的……
這是遲星第一次光何這個地方。為了保護異種實驗資料和樣本的隱蔽性,大多數樓層建在地下,最下一層是負23層。
何光塵被押去檢查,實驗員都戰戰兢兢的,害怕他突然發難。
然而,他什麼表示都沒有,只是牢牢地盯著站在檢測室門外的遲星,平靜得出奇。
檢測室的玻璃門是磨砂的,遲星錯開何光塵的目光,剛想去再抽根菸冷靜冷靜,仔細思考一下假如何光塵真是怪物,自己該怎樣從必死的局面中脫身時,面前卻被一箇中年研究員堵住去路。
他面容慈祥,臉上的皺紋很深,似乎是一年四季都在實驗室燃燒生命留下的刻痕,對遲星的態度算得上是友好:“你好,你就是何博士的愛人?”
遲星抬眸,露出那雙清澈眼睛淺藍的底色,恢復了人畜無害的小白花模樣:“您好,您是……”
中年人還沒回答,後面就有人喊他:“索蘭博士!您今天到研究院來啦,正好有幾個問題想請教您……”
談話被中止,索蘭對他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轉身和那個研究員說話。
過了一會兒,索蘭才接上對話,那雙碧藍色的眼很有神采:“以前沒有聽小何提起過你——哦對了,何博士是我的學生,他的事我聽說了,也請你別太擔心。”
這位博士的經驗很是老邁,對著檢測室實時分析出的資料牆侃侃而談道:“你看,生命體徵非常正常,器官活性很強,細胞組織液沒有發生任何異變——唔,基因鏈也沒有問題。從這些資料,我們可以得出結論了。”
索蘭博士似乎也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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