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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做值得去做的事,坦蕩蕩活著。
不太擅長坦誠自己的女人說得磕磕絆絆。
“我不知道因果該是怎樣的,”她說。
“只是我希望和他,和他們,締結這樣的因果。”她低頭捻了捻小付喪神的一縷白髮,並不確定面前的老陰陽師能否領會她的意思,“我想救他,不是我該救他,也不是我要救他。”
天已大亮,李清河站的地方已經陽光普照,金色的光輝灑在她乾淨的眼睛和永遠挺直的肩膀上,反倒是賀茂保憲所在的外廊變得昏暗了。
站在陰影裡的人神沉默著注視李清河。
在李清河話音結束的一瞬間,占卜過去與未來的人神驚訝的發現面前之人身上的命運發生了變化,複雜繁亂的紅線扭曲截斷又重新拼組,在即將死去的生命和她之間產生了無比強壯的鏈結,那鏈結如此戲劇性並不可思議,連他都不禁感慨。
“所謂因果這種東西啊……”他的語氣奇妙,“我竟然至今也未完全參透……”
他的目光落在李清河懷裡酣睡的付喪神身上。
“……倒是我看走了眼。”賀茂保憲終於說。
他,源博雅,安倍晴明,甚至於玉藻前,都看走了眼。
“所以,”李清河重複了一遍最開始的話,卻用了不同的語氣。
“他不會死。我會救他,這就是我要償還的果。”
“好。”這一次,賀茂保憲給出了不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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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道歉,我之前想錯了。我一直覺得李清河是病態的,但她其實不是。病態、奉獻型人格、過度補償的人是說不出她曾經說過的那些話的。這是同理心,是豐富之愛,也是幸福中長成的人才有的寶貴之心。
想通這一點的原因是昨天我和親人一起吃飯,偶然談到以後的愛人,我的長輩對我父母說,一定要找一個帶回家,看著他,能放心地把手,把女兒的下輩子交給他的男人。
我起初很不以為意,甚至認為這是一種性別上的固有觀念,我可以照顧我的愛人。於是我開玩笑說,說不定到時候人家還不放心把兒子交給我。
然後我長輩說了一句話。
她說不,我擔心你們,是因為我們家教育出的孩子,永遠不會愧對別人,只會是別人愧對他。
當然這是有長輩慈愛光環加成下的擔憂,我自覺我其實是個很差勁的人,生活中經常被他人容忍。但是今天晚上寫到這,我突然就明白了長輩說出這句話的意思。
該怎麼用一句話概括呢,大概是——
我不是聖人,我是幸福的人。
宣告
源博雅手捧茶杯, 目瞪口呆看著李清河。
“抱歉, 我剛才可能沒聽清。”他像個孩子一樣揉揉耳朵,不敢置信地確認:“您剛才說什麼?”
“我說, ”從賀茂保憲處回來的李清河牽著剛剛甦醒的鶴丸國永,對源博雅說:“這我大兒子, 童子和小狐丸的哥哥。”配合著李清河的介紹,小狐丸抖抖耳朵,童子丸撇過腦袋, 而冰雪般漂亮的男孩對驚愕的男人彎彎眼睛。
好一副母慈子孝圖。
源博雅一不小心捏碎了手裡的茶杯。
“怎麼這麼不小心?”李清河連忙上前把剩下的茶杯攬到自己旁邊,生怕源博雅一鼓作氣多捏幾個。招呼著整夜奔忙灰頭土臉的幾個人帶上兩個小孩去洗漱,而她自己摔上外廊, 倚著廊柱毫不客氣盤起腿, “我這兒子哪裡都好, 就是身子有點虛, 我得去宰了八岐大蛇給他補補。”
“大人這副放狠話的樣子真是久違了。”小烏丸不知想起什麼, 清脆笑起來, “”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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