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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謀了一個正八品上宣節校尉的職位。
裴元年輕時曾經走遍大江南北行醫救人,救治過頗多達官權貴,也曾做過軍醫。在裴元的牽頭下,李清河成功和六個都護府中的四個和若干邊州都督府建立了聯絡,利用紛紛傳至長安如落雪般積撒她案頭的情報,爬上了從六品上振威校尉。
這年,她十八了。
“是時候了。”
裴元在信裡寫道,字跡落筆有力毫不停頓。
誰也不知道,在寫這封信之前,他有兩天兩夜無法閤眼。
沒多久,京中傳來訊息,從六品上振威校尉自請奔赴突厥邊界鎮守,聖上感於其赤誠為國之心,特封其正六品下昭武副尉,一月後出發。
裴元接到訊息之後,一人一燭,枯坐一夜。
又過幾日,一身戎裝的李清河站在了他面前。
“喲,裴大夫。”
已經徹底長開了的少女身穿銀甲紅袍,身材高挑勁瘦,骨架寬大,貼身的裡衣勒出流暢富有力量的肌肉,宛若野獸一樣的英氣有力的人站在一片奼紫嫣紅間,對他笑。
“這段時間拜託啦。”
裴元眯起眼睛,感覺那簇新的銀甲反射的光芒有些過於刺眼。
“李將軍,又來白吃白喝白住白看病了?”
他笑。
“裴大夫此言差矣,本將軍還想白嫖呢。”
李清河也學著裴元,眯起那雙黑亮閃著波光的眼睛笑。
“……我看這份人情李將軍是還不上了。”
裴元走上前,摸了摸那久經風沙變得有些粗糙的柔軟臉頰。
“越欠越大,越欠越久,越欠越深,不如用一輩子來還?”
李清河毫不羞赧,側頭蹭了蹭裴元的手心,彎起那雙黑亮亮的丹鳳眼。
“這不是過來還了嗎?先還你一個月,如何?”
裴元突然不知道從何升出一股衝動。
他像是突然年輕了二十歲,回到了對心儀的姑娘一頭熱血的毛頭小子的時代,無法理智也不清醒,只憑著那股熱烈的愛情,顫慄著直直衝進火焰裡,一把燒死自己。
他一把抱起他的火焰,在被驚嚇到的年輕姑娘那燒灼他靈魂的單純而快樂的咯咯笑聲中,將那團火焰死死揉入他的唇舌懷抱呼吸和每一滴骨血裡。
如此,引火上身,填滿空蕩蕩的日日夜夜。
落星湖畔的屋子迎來了闊別已久的女主人。
“這金針怎麼看上去如此眼熟?太素九針?”
李清河披散的長髮鬆鬆散散用紫色髮帶紮起,胡亂套了件紫色外袍,連革帶都沒有束。此時慵懶地倚靠在榻上,手裡把玩著一套細針。
“把衣服穿好。”
與李清河形成相反對比的是規規矩矩穿好白色中衣紫色外袍,腰間紮緊革帶的裴元。男人此刻端正坐在一旁,慢條斯理沏茶,說話聲音溫文爾雅。
完全看不出之前著魔般迫切的樣子。
“有什麼關係嘛,難不成你是怕有人進來,發現傲氣清高冷麵無情、活得像個苦行僧的裴元裴大師兄,行事如此激烈,還有給相好穿自己衣服的癖好?”
少女換了個姿勢,像是被抽走了身上骨頭一樣賴著男人肩膀不起身。
“你自己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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