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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李清河輕笑，“不做天策可惜了。”

“這叫做互補吧。”物吉貞宗煞有介事地說：“好比說如果主公大人放不開，那我們就來做您的開心果——對吧，小夜？”

小夜左文字認真莊重地點點頭。

李清河微微睜大眼睛。

下一刻那雙眼睛便彎成了月牙。

“好啊。”她彎腰抱起藍髮男孩，空出的手揉了揉物吉貞宗金色的小腦袋。

“走啦我的開心果們。”她輕快地跨出屋子。

選哪一邊……還需要選嗎？

“鳴狐，接下來拜託你了。在接下來的大會上，找出快要暗墮的審神者。”

鳴狐毫不猶豫點頭。

“今天心情好，要和時之政府算的賬先往後推推。”李清河說：“我們去助人為樂。你們看著順眼的，快要暗墮的審神者，連著還算正常的付喪神統統拐回家。”

猶豫，沒關係。

害怕，沒關係。

憎恨，沒關係。

李清河走出昏暗的小巷，踏入陽光之下。

“總有一些東西，是值得你忘卻自我，為之終生奮鬥的。”

她想起了許久以前，她對裴元說的話。那時裴元沉默了許久，最後讓出了出關的路。

“……容我確認。”她還記得裴元低到沙啞的聲音，此刻似乎就在她耳邊呢喃，“那是比生命還珍貴的東西嗎？”

她也記得她的回答，十年之後，仍不會變。

“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測試——測試——”

整個萬屋上空響起聲音。

“輸入正常，廣播正常。”

“四萬一千八百六十一名審神者，到場四萬一千七百零三人，因病缺席一百二十二人，三十六人情況不明，時之政府將派監察隊進行核查。”

“審神大會即將開始，請各位審神者及其付喪神儘快抵達指定區域。”

“倒數3——2——1——”

“歡迎各位審神者和付喪神。下面由我宣佈。”

播報的機械聲換成了男性的聲音。

“第二十屆審神大會，現在開始！”

——李清河想，她已經做好準備了。

開戰

“歡迎甲道的各位審神者。”坐在最前端的男人說。

他的虛擬成像顯示在整個甲道區域上空。李清河仰頭去看, 身形瘦削的中年男人站的筆直，氣質溫和儒雅，語速不急不慢，低沉微啞的嗓音有種令人不自覺信服的沉穩感。

“這一年裡, 甲道十町戰績輝煌卓越。出陣共計兩萬一千零八十次，大勝兩萬一千零三次, 平三十七，負四十, 並在後續的修復補救中, 四十次的失敗並沒有造成嚴重後果。可以完全確信並值得歡呼的是，我們從歷史修正者手裡，奪回了人類的兩萬一千零八十個光明未來。”

稀稀落落的歡呼和鼓掌響起。李清河皺眉四顧，似乎整個甲道都瀰漫著血液與硝煙的滄桑味道。固然有些人喜悅, 但更多的, 是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