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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嚥了下去。擺擺手離開。“……我師妹雖然是個人物,但是不適合談情愛。
“戰爭結束後,忘了她吧。”
原地只剩下一盞燈。
“現在倒是什麼人都能來教訓我了。”裴元意味不明地笑笑,轉身也向傷兵營走去。
——哪能說忘就忘呢。
終是苦茶入喉間,苦,卻又不捨得吐。
裴元·化作清甜水
——化作清甜水——
裴元第一次遇見李清河, 其實是在她十歲的時候。
那年清明雨後,洛陽牡丹開得格外好。灼灼千里,國色天香,名動京城。
裴元正是那一年被天策的朋友邀請去了洛陽賞花。
“春來誰作韶華主, 總領群芳是牡丹”這句話說得不錯,雖然萬花的晴晝海乃奇花異草所聚之地, 萬花齊放,美不勝收。但還是比這牡丹城少了些人間的豔麗:正暈、倒暈、淺紅、淺紫、紫白、白檀、深紅各色牡丹搖曳, 又有無蕊牡丹, 重瓣牡丹,花色奇絕,爭奇鬥豔。花開時分洛陽城花海人潮,競睹牡丹倩姿芳容。
裴元正是走在熙熙攘攘的洛陽街頭之時, 被偷兒摸去了錢包。
“這位公子可真會挑, 這是今年咱家唯一一枝重瓣洛陽春。”
賣花阿伯還在賣力向他介紹重瓣牡丹的獨特和洛陽春的美麗,細心地用布給他裝了些洛陽土以便他移栽。裴元伸手摸到空空的腰側, 神色未變, 自然而然如同只是拂去衣襬的皺褶一樣垂下手。
不知是否可以用天策的名字打欠條。
“陳伯, 你恐怕要失望了。”
在他暗自盤算的時候,一個黑色的小腦袋湊到了他前面,對賣花阿伯笑嘻嘻說:“這位哥哥方才錢袋被巷東那群人摸去了,這盆花他買不起啦。”
“……又是那群小王八!”
姓陳的阿伯忍不住罵道, 其熟稔的態度, 顯然和這個突然出現的小姑娘很熟, “我們天策府下洛陽城的好名聲都敗在那群流氓手裡了。”
“您看,不如我將這玉佩——不,這笛子壓在這。”
順手去摸腰側才想起來玉佩也被一併摸走的裴元最後從袖中取出一隻竹笛說:“我現居天策府朱劍秋朱先生處,回去取個錢,很快便回來拿走。”
“原來是朱先生的友人啊!”阿伯瞬間熱情起來。不是說之前不熱情,而是在得知面前的人是天策府軍師的朋友之後熱情陡然如烈焰如驕陽,讓人吃不消。
“這盆花兒您儘管拿走!洛陽城這麼安定富裕還多虧了天策將士們,一盆花權當感謝了!”
似乎剛才得意又不捨,不停誇耀自己養出怎樣一盆漂亮的重瓣牡丹的人不是他。
“千萬別,您養出這麼一盆花實在不容易,錢還是要給的。”
“哎呀不用不用,養一盆也是養養兩盆也是養……”
“這可不行……”
“你也是在洛陽丟的錢包,這錢就算給了……”
“哎呀什麼不行不用不行不用的,都聽暈頭啦!”
旁邊被忽視了的小姑娘跺跺腳,氣鼓鼓地叉腰說:“不就是丟了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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