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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明白比較好吧?”
賀茂保憲看著頑固的李清河,忍不住頭疼地嘆了口氣。“就是因為你這種態度,才會被找上啊。”
“沒有關係。”李清河擺擺手,就這麼一派隨意地說出驚天之言:“敢算計我的,如果被我逮到,不論是誰,我都會讓他嚐到後悔的滋味。”
嘖。恢復精神的髭切牙疼似的咂嘴。
真是暴戾的發言。
“……年輕人。”與髭切不同,賀茂保憲對李清河周身的戾氣完全不以為意,抿了口溫熱的茶水,慢悠悠道:“就是有朝氣。”
他根本不把李清河的話當回事。
頓了頓,他又說:“至於術法麼……”
賀茂保憲撇了一眼髭切。
作為李清河學術法念頭的直接禍源——髭切一派天然,當不知道賀茂保憲是在瞅他。
“我會的是陰陽術,恐怕不是你想學的。”他站起身,掀起御簾走進屋內。李清河也不著急,端坐在外面,果然很快,賀茂保憲走了出來。
“拿著這個。”他說,遞給李清河一個早已寫好的信封。
“去那須野。”
“除了您,還能找誰?”李清河問。
“這個世界,真正掌握‘術’的永遠不是人。”賀茂保憲說。
“而是神明。
“去見見博雅和賴光吧。”老人如此示意李清河。他看得出來,面前的女人還在被憤怒所困,而源博雅最擅長的,就是安撫和開導。“到了那位手下,短時間可很難出來了。”
“好。”李清河接過信。賀茂保憲突然想起什麼,補充道:“除了這三個小娃娃,再帶上那個小麻煩。”
“……您是說童子?”
“就是那個小麻煩。在這種地方待著還不如放他出去浪。”賀茂保憲大手一揮,“那一位說不定有讓他恢復的法子。”
“多謝大人。”李清河真心實意地道謝,得到賀茂保憲不耐煩地揮趕後頗有眼色地起身告辭。
“大人。”髭切卻沒有跟上李清河的腳步,叫住了準備回屋的賀茂保憲。
“平安京的天,有點暗呢。”他似有所指。
賀茂保憲終於捨得正眼給付喪神一個眼神。
“天暗不暗,是你主子該關心的,不需要你操心。”他冷淡地說。
這幾乎算得上是誅心之言了。
髭切臉上的微笑不變,手卻猛地握緊腰間掛著的膝丸。
賀茂保憲說的是,哪個主子?
“髭切。”李清河瞥到髭切攥得發白的手,想了想還是唱了紅臉:“今天不早了,我要回去住一晚。第二天去找賴光。
“一起嗎?”
自從洞內一夜後,李清河和髭切說得幾乎每一句話,都是問句。
髭切自然發現了這一點。
是因為不想讓他被言語的命令束縛嗎?還是不想和他扯上更多關係?
無論是哪一種原因,他都不覺得高興。
但是,她並不像他所見過的任何一位審神者。加上他剛才在李清河身上所看見的——
他很好奇李清河的結局。
髭切慢慢鬆手。
“……是,大人。”
“讓我猜猜,你能幫髭切找臺階下,是不是因為他長得俊?”
“嘛……說不定是這樣呢。”李清河裝模作樣摸摸下巴,露出一個源博雅完全可以形容為下賤的笑容,“膝丸你也看到了。這哥兒倆可是一個比一個好看。”
“你真是……”源博雅哭笑不得,“你調戲的那位現在可就在上面坐著呢。”
李清河遵循賀茂保憲的指導,改變主意回了源博雅宅,和他坦白了這幾天的經歷。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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