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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忍不住要伸出手去掐那脆弱的脖頸。
就在這時, 這時, 床上的孩子抬頭看著源博雅, 也不哭了……
他一咧嘴,衝他笑起來。
源博雅無法形容看到那個笑容的那一刻他的心情,他的愛來得如此突然,至今想起來仍震撼心魂。
他突然感覺到了身體內的一種長久的空曠,然而這份空曠在察覺到的瞬間就被突如其來的愛補全。與此同時他感受到了真正的完整,也感受到了人世間最滿足的愛。
……可是李清河不會體會到這種愛了。
她身體裡空曠的那部分,會一直,一直空曠下去。
永遠無法填補。
源博雅枯坐在廊中。
一想到這一點,他就遏制不住悲傷。
她是經歷過怎樣的掙扎,才能一臉輕鬆甚至不好意思地對自己說出 “我……一生都不會有孩子。”這種宣判?
對著這樣無謂到無畏的李清河,源博雅覺得自己該為她做點什麼。
李清河清晨要去拜訪源賴光,早早就回去睡了。這個院中還清醒著的,就只有無法入眠的他。
不,其實還有一位——
“髭切君,你聽到了嗎?”
坐在屋頂的淺金色頭髮付喪神低低應了聲。
“……嗯。”
源博雅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了。
“清河沒有告訴我在你們的世界發生了什麼……但是我能感覺到,你們的世界一定非常兇險。
“兇險到即使是你這般厲害稱得上神明的付喪神甚至清河這樣強大睿智的人,都傷痕累累,疲於應付。”
髭切點點頭,意識到對方看不到之後頓了頓,開口道:“……是。我以為我甚至會死在那裡。
“非常抱歉,身為源氏之刀,我卻帶著弟弟做了逃兵。”
“希望活下去,這不是什麼值得羞愧的事。更何況,你還保護了你的親人和同僚。”
源博雅肯定地說:“你做得很好了,髭切君。”
髭切眨眨眼,試圖把眼眶裡的溼意眨回去。
源博雅是第一個肯定他的人。
他看著清澈的彎月,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一直以來的疑惑:“其實我一直很好奇。她身為唐國人,和這片土地並無太大羈絆,更別說千年後。為什麼還堅持回去呢?”
在和李清河接觸的這段時間,髭切不得不承認,李清河是不一樣的。
有些時候,他感覺自己其實是平安京的遺物,他更適應古老的年代,無法理解千年後的人類複雜詭譎的思維。
而面對李清河,髭切卻不曾有這種感覺。
李清河更直白,更表裡如一,也更熟悉。
作為審神者的她卻同他一樣,是屬於這舊歷史的遺物。
而同樣與未來格格不入的李清河,在來到與家鄉非常相似的平安京之後卻不想停留在熟悉的時代,心心念念想要回到未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讓她無法擺脫的原因。
不想回去的髭切對這個原因十分好奇。
“……莫名其妙,完全無法理解。”髭切給出了這樣的評價。“簡直是在找死。”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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