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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河不夠高,並沒有注意到前任審神者還在這裡藏了些東西。
一些……如果是從前的一期一振來看,會被徹底擊垮的東西。
“真是的,這可是超大的暴風雨呢。”次郎太刀似真似假抱怨,“這些一旦公佈出去,我們可都變成了暴風雨海上的小船了。”
“不會被打翻的。也不會迷路的。”一期一振站起來,拉開障子門。
“我們有錨。
“我們有燈塔。”
惡術
“阿嚏!”
李清河揉揉鼻子。
總覺得有人在唸叨她……是錯覺嗎?
博雅?童子?賴光?
總不能是本丸的付喪神們吧……她在心裡嘀咕道。
離得這麼遠, 再能影響到就有鬼了。
“小狐丸?你在做什麼?”髭切站在一邊,試圖把自己的同僚從李清河身上撕下來。
“這是小狐丸?三條家那個?”李清河晃晃腦袋,把思緒晃到角落。她艱難地把埋在毛絨絨裡的雙手拔出來,扒開臉上的絨毛, 在白團子裡仔細摸索。
摸到了耳朵一樣的東西。
“……你別騙我,小狐丸哪來的尾巴和耳朵。”
李清河發誓, 真的只是養小狼時的積習難改,她順手揉了揉那對兒動物耳朵。
“呼唔~”白絨球軟綿綿地哼唧, 軟成一灘, 徹底扒在她身上不下來了。
“……你剛才做了什麼?”髭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發誓,我只是揉了揉他的耳朵。”
“你揉了小狐丸的耳朵?!”髭切像個八歲的小女孩一樣,絲毫不顧風度尖叫出來。
李清河痛苦地捂住耳朵。
“你一個男人怎麼叫得就跟我對你做了什麼一樣。”
她耳朵都要聾了。
“你沒對我做什麼。”髭切深吸一口氣,勉強變回原來清澈甜蜜的聲線, “但是你竟然摸小狐丸的耳朵!
“他現在什麼都不懂!”
氣急敗壞地像是黃花閨女被土財主糟蹋的赤貧讀書人。
“現在不用那套噁心吧啦的敬語了?”李清河翻了個白眼, 指指黏在自己身上的白絨球,“你看清楚一點, 是誰非禮誰?”
“……”
髭切沉默了。
李清河挫敗地抹了一把臉。
對著髭切那副老母雞臉, 她什麼殺意也沒了。
總不能在這團白絨球面前, 拿刀砍了髭切吧?
“髭切,”她最後這樣說,“找個避雨的地方,帶我去。”
“使喚人的時候真是不客氣。”不想再和李清河表面情深似海心裡磨刀霍霍, 在被對方徹底掌握了行動和生死之後, 髭切完全換了副模樣, 變得冷淡又毒舌。
“和你?”李清河挑出林間矮樹上的一片大葉子折了,舉在頭頂當傘。聞言嗤笑:“讓我想想……和一個開始想殺掉我,後來又想拿我做牲口和口糧,算計我折辱我,絲毫不把人命當回事的鬼講禮貌要客氣?
“我可不是大慈大悲的佛祖啊。”
小狐丸“啊”地嚎叫一聲,繞著李清河轉圈。
“別亂跑。”李清河無奈地揉揉額角,雙手交替著舉葉子,為小狐丸遮擋雨滴。“乖一點,毛皮沾溼了有你難受的。”
“我看未必。”髭切視線掠過李清河舉在小狐丸頭頂的葉子,輕佻地喊道:“李菩薩。”
“你再喊一句,舌頭就不用留了。”李清河冷淡地看了髭切一眼。
“……”髭切果斷閉了嘴,在林間奔跑起來。他一腳踏上樹幹借力跳上對面的樹枝,眺望一番後縱身躍下:“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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