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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明白,想活下去的話,無論如何,都必須要留住她。
“另外,作為刀劍,還擔憂什麼血腥肅殺,你在講笑話嗎?”
藥研藤四郎猛得握緊拳頭,旁邊的鳴狐安慰狀拍了拍他的肩。燭臺切光忠感受著僵硬的氣氛,乾笑著打哈哈,目光遊移努力轉移話題,“大家不要這麼緊張,出發點都是一樣的。……堀川殿呢?不是說已經傷愈了嗎?”
“咦?堀川不在?說起來審神者說明要全體參加,和泉守呢?”
“鶴丸國永也不在?”
“他不在才好吧!黑色的惡魔……”
聽到這,倚著立柱的李清河直起身,刻意把腳步放重,伸手拉開門——上一秒還充斥的竊竊私語的殿室瞬間鴉雀無聲,連方才大刺刺癱著的長曾禰都不自覺規矩了許多。李清河看了一眼對她笑得無奈的鶯丸,抬腳走了進去,之前換上的黑色披肩隨著腳步飄蕩。
“咦咦咦咦咦!!!!”突然獅子王驚訝地叫出聲,打斷了李清河的腳步,“還真、真是女孩子啊???”
李清河積攢的氣勢一瞬洩了盡,好笑地看了一眼咋咋唬唬的獅子頭天然系少年,“你對我的性別有疑問?”
“沒、沒有。”獅子王撓撓頭,尷尬地笑了笑。不是他眼瞎看不出李清河的性別,而是昨天那一身軍甲加上可怕的武力讓他實在沒法把她當女性看。
軍甲雖短——咳,軍甲雖短,但是也是身軍甲,哪家女君子會穿軍甲啊!
但是今天,小少年偷偷瞄了一眼對面站著的女性,雖然衣著依舊偏中性化,但是——
她挽起了雲鬢,髮間彆著一朵櫻花。
會心一擊。
獅子王默默垂下了頭。鶯丸眼尖的看到蓬亂髮絲遮掩著的耳廓微紅,瞭然一笑。
李清河重新抬腳,在半空微妙一頓,居高臨下看向坐在獅子王對面、她的側前方的那個溫順垂頭露出後頸的青年。
“演武場、庭院無所謂,你不會想看到在這對我揮刀的後果的。”不大的聲音響起,在封閉死寂的屋子裡被放大了好幾倍,憑空帶了幾分陰森。
在桌案下悄悄凝聚出刀劍的一期一振手上青筋暴起,又頹然放鬆,任匯聚了一半的刀又漸漸隱去。
粟田口們紛紛擔憂望向太刀青年。
“還有清楚的判斷能力麼,真是好孩子。”李清河用聽不出是稱讚還是諷刺的語氣說了一句,落腳,跨步坐在主位上,一聲不吭,眼睛在一群付喪神中來回掃視。“除去還在昏睡的和泉守和照顧他的堀川,二十二位都來齊了,很好。”
李清河一邊說話,一邊慢條斯理從懷中掏出一袋糖果,向頭頂橫樑丟擲——
打下來一隻黑鶴。
鶴丸國永,平安時代的刀匠——五條國永銘名的太刀,刃先小切先,善於突刺,削鐵如泥。近乎直紋的小丁子紋,木紋紋理的小板目肌,精緻細膩,古樸雅觀。刀身纖細,在千百次強力捶打下澄如秋霜,亮如白虹。精光四射,幾乎能映出面板肌理來。
龍膽花的透瓏鎺,展翅高飛的仙鶴刀紋,高貴透著榮光。身為斬殺之刀卻太過美麗,被多次作為戰利品奪走、陪葬、供奉,輾轉游走,居無定所。
化作付喪神的鶴丸國永身著飄逸的純白衣衫,戰鬥時寬大的衣袖隨風飄蕩,染上星點紅梅,像一隻劃過天空的仙鶴。
宛若天神。
不過這座本丸的天神已經完全被黑色浸透了。
“既然來了就好好坐著,趴房樑上像什麼樣子。”李清河語氣透著莫名其妙的熟諳。
“叫人下來溫和一點嘛,我可是昨天被你狠狠拍了一頓,現在身上還疼呢。”黑色的鶴丸在半空中接住那包糖,輕巧落地,拍了拍衣服,裝模作樣抱怨著。親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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