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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又抬筆寫下一句話。

——鶴丸國永心軟似水,可以作為突破口。

“……你這樣說我小心我哭給你看哦。”

——知道很多,弄哭他說不定會得到意料之外的情報。

“喂!”

身後黑鶴抗議撲騰著,李清河拿起狐之助昨夜送來的政府公文,看到上面前任審神者的名字,彎起嘴角。

凡事不能操之過急。

她的時間還很長。

剩下的糟糕心情,出陣的時候發洩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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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國永:日了刀了為什麼總是對她心軟,都是你的錯!

??:可是你也很喜歡她呀?

李清河:道理我都懂,你怎麼知道我真名?

悼亡

剩下的糟糕心情,出陣的時候發洩出去吧。

中午,李清河換好盔甲,提上紫龍寂地,早早等在前院。

“喲,都來了啊。”幫踏炎烏騅梳理著毛髮,李清河一回頭就看到黑壓壓的一群人站在簷下。她笑著揮揮手。

這熟悉的畫面,一眾付喪神微妙想起見到李清河的第一天,同樣的打扮,同一匹馬,連笑容都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巨劍換成了一把超兇的長戟。

鶯丸這才明白為什麼出陣名單上只有五個人。

這位殺神是要自己上戰場!

“您——”在轉過來的視線下,剩下的勸阻被默默吞了回去,鶯丸不確定地想,審神者出陣很罕見但不是沒有過先例,而且時平大人和其他柔弱只能坐鎮後方的審神者不一樣,自身實力卓絕,應該沒有問題……

吧?

對鶯丸的複雜心理絲毫不知的李清河提戟上馬,朝著換好出陣服的幾個人招招手,“啊——亂、藥研、宗三、一期、長曾彌,上馬走了。”

被點到的付喪神一臉凝重,李清河瞅到一群人百味陳雜的表情,有點茫然:“你們這是幹什麼?去奔喪?”

江雪左文字站在宗三身前,“主公,”雪發的付喪神深深彎下腰,“宗三他……並不是有意冒犯,請求您,讓我做什麼事都好,只要放過宗三。”

李清河二丈摸不著頭腦。

不是去奔喪,是去赴一場死亡啊。

這次出陣的,都是之前妄圖向李清河露出獠牙的暗墮刀。

一期一振不可自制地往最壞的方向想。

這幾天的不配合,加上之前攻擊,這位大人已經失去耐心了吧?讓他們在戰場死去,也算是對身為刀劍的他們的仁慈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如果有人這麼對待他,下毒、刺殺、攻擊,他也會——

“啥?你們腦子進水嗎?”聽完光忠委婉的提示,李清河對付喪神的脆弱神經的認識又拔到一個新高度,又好氣又好笑。她擰起眉毛,罕見地一點面子不留開口怒叱:“想去死就立馬滾去自裁!別老在我面前唧唧歪歪丟人現眼。被人欺辱沒有勇氣拔刀捍衛自己,拉你一把還不分好歹不辨是非。身為刀劍連把刀都做不好硬學人的花花腸子,陰柔寡斷無病呻吟。連自己理智都控制不好,對著同僚都能揮下去刀的傢伙我連看都不想看!”

在被擊中痛處的幾個付喪神煞白的臉色中,李清河硬邦邦扔出最後一句話:“出陣的都給我滾出來!”

這是李清河就任六天以來,第一次開口責罵。

她外放的怒氣如針,刺透一期一振裸露的面板,把他從一直困住他的情緒中短暫剝離了出來。

他忽然想起鳴狐對他說的,但並沒有被他聽進去的勸告。

“一期,你給自己的壓力太重了,不要鑽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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