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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這個小郎君眼神兇狠,就像是要吃人似的。
楊秋不喜歡別人用劍指著自己,看著自家兄長都躲在自己身後了。
她看著對方那滿是紅血絲的眼睛,隨即上前一步嗤了一聲。
“你右手在流血,左手拿起劍也刺不準我們兄妹,我建議你把劍放下。
不然再這麼流血下去,我們兄妹不會有事,你只會失血過多而死,以你那聰明的腦袋,總不會覺得我們兩個農戶孩子和你有仇吧?”
眼前這人健康值也就30,處於隨時昏迷狀態中。
楊秋這麼瘦弱,健康值都有65,所以她完全不帶怕的。
田衝放下了手中的劍,其實他剛剛只是下意識的反應。
畢竟之前一直被追殺,家裡的僕役都在半路上為了保護他死了。
他跌跌撞撞逃到這裡,最開始聽到聲音只是下意識地反擊,其實看到兩個農戶孩子他是放下了戒心的。
可是這個女郎一開口說話,那居高臨下的嘲諷樣子就讓田衝感到了不適應。
“汝父是何人,可否是在避難?”
在田衝的世界觀裡面,鄉下那些庶民畏縮瘦弱,看人時候從來低眉順眼不敢直視於人。
自然,庶民們也沒有見識,那是卑賤如塵泥的東西。
田衝見到的佃戶農戶說話從來支支吾吾,眼前這女郎雖然也瘦弱黝黑,但這眼神實在不像是普通人。
一個卑微之人和一個自信昂揚的人實在是天差地別。
所以田衝覺得楊秋身份不簡單,這些年天子昏庸無道,宦官專權禍國。
好些被宦官迫害計程車族只能躲到深山老林裡面去。
田衝自然猜測眼前這女郎是士族出身。
至於穿得破爛,也許是偽裝,也許是境遇窘迫。
總之,這天下尊卑有別,庶民是沒有資格和士族同等對話的。
然而楊秋金手指雖大,但還不能探測人腦子裡想啥,所以聽到這個問題,她納悶地問了起來。
“吾父關你何事?我警告你,這裡全是我血親,你要敢搞事兒,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當然是說大話了,然而田衝看到對方氣勢洶洶的樣子,心中更迦納悶了。
難道是女郎太小,不知道自家是何出身?
所以聽不懂他問題?
如果是這樣,田衝開始犯愁了。
“難道汝父不是士人?吾是汪陶田氏,女郎,你若不懂,把這些話通傳給汝父就可以了。”
“小妹,這傢伙腦子是不是腦子不太好,我們兩個這穿著,他為啥覺得大伯是士人?”
這年頭,士農工商,階級分明,每個階級之間有個巨大的地位鴻溝。
不怪楊石震驚,楊秋也呆了幾秒。
她哪裡透露了自家阿爹身份非同一般的意思嗎?
兩相對峙著,楊秋無奈開口了。
“吾家農戶,祖祖輩輩都在這裡種地,嗯……田郎君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這話一說出來,只見田衝露出了悲憤的神情。
“爾等既是庶民,為何對吾如此無禮!”
無禮?
不是這傢伙先指劍的嗎?
楊秋正無語地準備反駁,結果眼前人說完這句花就氣得暈倒在了地上。
“小妹,這人好生奇怪,現在咋辦?”
楊秋也愁,她覺得不管最好,免得惹火上身。
這傢伙一看就是被仇家追殺,情況複雜。
只是對方表弟可是未來的張遼,雖然不一定能抱大腿,但現在見死不救,以後張遼查到了絕對會報復吧。
罷了,先救一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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