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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路,一、你現在離開,二……”
尚未寫完,只聽見泉水噴湧的“噗嗤”一聲,繼而,血腥氣翻湧漲潮。
指尖懸停在古鴻意掌心,古鴻意未動半分,穩穩託舉著他的指尖。
他驚詫地抬眼,看見古鴻意另一手持霜寒十四州,僅僅手腕一翻,赫然掛著一個人頭。
李守義身首分離,鮮血湧如泉。
古鴻意語氣冷靜,聲音沉穩。
“投名狀。”劍抬一下,那人頭便骨碌碌滾落,一雙黧黑的眼睛,目光卻未偏離白行玉的眼睛半分。
“要作你的共犯,人頭作祭,夠嗎?”
心跳
白幽人用劍, 但不知劍。他從不會像衰蘭一樣,虔誠地和自己的劍講話。
劍只是一塊沒有生命的鐵,生不帶來, 死不帶去。
劍有定數。揮劍時, 他的快感完全源於劍流水行雲的痕跡, 完美的契合了某種規則,榫卯相合般舒適。
他從來沒有思考過,正義是什麼。世人皆稱,白幽人便是正義本身。
他也從來沒有思考過, 白幽人, 你到底為什麼要用劍。
直到淪落在明月樓, 法、他所輕視的劍, 為何有那樣的偉力,能劃破他的白瓷面具。
衰蘭從始至終, 是為了自己的道義揮劍的。這個道義經過半生思考,無比清晰,無比堅定。
衰蘭在夜風中砍下人頭,就著凜冽血氣, 說要作他的共犯時,他愣了神,被大手團起的指尖, 摩挲著衰蘭掌心隆起的疤痕。
血腥氣翻湧鑽進面板裡, 酒醒的差不了, 才驚覺自己拉著衰蘭入了什麼夥。
“衰蘭, 你只管按你的義來。不要和我同流合汙,我早把自己毀了。”他心中蹙眉, 只想把衰蘭推遠。
其實,他自己也不清楚,報仇雪恨,要做到什麼程度,除了殺了李守義那個害人無數的人販子,還要殺了誰……殘月嗎,盟主嗎。
怎麼做,才是正義的。
他抓住古鴻意的手掌,像抓住最後一個支點,真誠而茫然地寫著,“共犯,那我現在,該做什麼。”
古鴻意將霜寒十四州緩緩頓地,血珠便簌簌滾落,銀亮如月。
霜寒十四州和錦水將雙淚並排而立。
古鴻意思考的時候總是很肅穆,仔細想清楚了一切,才抬起眼,眉宇是一片凝鍊。
“火燒明月樓。”
古鴻意沒有開玩笑。眸子中月色翻湧,成了火焰。
白行玉愣神,本能地搖了搖頭。便去推開古鴻意的手。
古鴻意一把捏住那個因為驚訝略微打顫的手腕,按了下腕心,給他一點體溫。
然後,抓住他的手腕,帶他向前跑去,輕巧跳上欄杆,隨即跨入無邊夜空中。
兩把劍,一把寬闊,一把細亮,迎風飛去時,嘯出的聲音也不同。
古鴻意領著白行玉來到了明月樓樓頂。
大風,兩人,兩劍。
埋葬錦水將雙淚的地方,儼然是一處方形的土堆。
夜風簌簌,古鴻意披風翻飛,他挑起劍尖指著那一處劍墳,嚴肅無比,“你看清,明月樓就是有心人關押你的囚牢,我們燒去它。”
可他看見白行玉把頭垂的很低,幾乎要墜到自己胸膛前,輕輕搖了搖頭。
很久,再等不到白行玉的反應,古鴻意便盯著那座劍墳,自顧自地講著,
“憑什麼他們能這樣迫害你,而我們卻自己把自己困在道義裡了。”
“我們把這個地方一把火燒去,以後你就忘了這些傷心事。”
白行玉反抓住他的手,蹙眉寫著,“放火燒樓,我們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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