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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蘆,幾件破銅爛鐵。
那人翻身下馬,緩步踱入洞穴中,隨手拾起一塊破鐵,那是暗器。
六角刻痕,是暗器聖手袖玲瓏的標誌。
不錯,找對了。
他哼笑一聲,只道,“這個袖玲瓏,幫著平沙雁劫走了三疊。哼,比那個千紅一窟還煩人。”
他回憶片刻,又嘆道,“盜幫,似乎只剩那個衰蘭送客手,我不曾正面交手過……”
那小子似乎是個劍客麼。
盜幫在學自己養劍客麼,就像自己養出來白幽人一樣。
那麼,他可能否接得住自己的山河一劍?
但他想找的人,卻不在這個洞穴中,擺弄他的卜具,或唸叨他的神仙。
那人將暗器隨手一拋,背手而立,長嘆道,
“公羊棄……你們盜幫真是一條心。”
上一次劫走了三疊,這一次又劫走了幽人。
“我最心愛的小女兒,和我最心愛的兵器。”
梅一笑拿手掌就著積雪,擦去了佛龕積攢了灰塵。
雙指捏出佛龕裡存的一團枯黃。
是一支天山的三重瓣春芍藥,烘成了乾花,又在存放中失了色澤,邊緣捲曲著。
他判斷出,公羊棄早離了天山,至少半年。
公羊棄應在暮春時節,便離開了天山。
公羊棄去了何方?去做什麼?
佛龕恢復潔淨,他又擦著火石,點燃一支香。
跪在佛龕前,梅一笑虔誠地作了三拜。大致學著公羊棄少年時求神的樣子。
如果,公羊棄當真是拙劣的模仿他,去養一個劍客。
那麼,縱使沒有幽人,捉回一個衰蘭,應也不錯。
而且,天下無人在意一個惡名昭彰的賊的死活。
替天行道。
至於幽人……
以他對那孩子的瞭解,幽人會保護他麼?
需要略施小計。
他指尖一捻。香燃盡,餘煙散在天山嚎啕的雪霧中。
古鴻意指尖一彈,飈出一陣長風,那一排紅燭便依次滅下,唯餘最後一盞,成了小室唯一的光亮。
古鴻意收回手指。指尖還殘存著白行玉的溫度。
燭火落潮般按序熄滅,光影隨著繞著面前的白行玉轉了半圈。
古鴻意目光始終沒有偏離那人的一雙美目。
晦明交錯,睫毛投出好看的陰影,蓋住淚痣。
“還有一盞呢。”
“我再看看你。”古鴻意輕聲說。
古鴻意目光不曾偏離半分,指尖再抬起,小室歸於黑暗。
黑暗中,對方越發紊亂的呼吸聲,有些顫抖地摩挲衣衫的聲音,愈加清晰。
白行玉很決絕地解了婚服。
堆紗疊縐中,靜坐著一個遍體鱗傷的瓷人,他垂下頭。
“……好了。”他小小聲說。
古鴻意楞了神。一下子明白,他為何要熄了所有的燭火。
“別看。不好看。”
他自嘲地笑了一聲。讓他在古鴻意麵前跪下,無所謂的。但他不願意解開衣裳……
古鴻意聽著窗外越發重的雪聲,以及面前人越發洶湧的顫抖與吐息。
“我身上也有疤。”
古鴻意伸手三兩下就扯開衣襟,敞開胸膛來,呈給他看。
一把奪過他的手,冰涼的指尖去熨帖自己的面板。
從小腹到鎖骨。
指尖最後落在左肩的一道長疤,一條小山脈似的隆起。
“華山,你留在我身上的。”
古鴻意哽了一下,也垂下眼,坦誠講道,“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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