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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想象。
顧嬿白一眼就看出了關河的糾結。
“你別多想,”
顧嬿白直接把話挑明道,“穆長蘅是我留下的,這個時候,我是不會將人趕走的。”
曾經在病床上輾轉了那麼久,熬了那麼多痛苦,她很清楚絕望的滋味。
她雖不是聖母,可明明才將人從絕望里拉出來,也絕不可能再一腳將人踹回絕望的深淵。
“我明白了,”
關河心裡一動,看向顧嬿白的眼神中有點感慨,“老闆放心,我會多留心的。”
他家老闆,真和一般唯利是圖的老闆不一樣。
“鄭老昨晚回來了,”
這時,關河又笑道,“一回來今天就打聽咱們殺豬菜的事。”
顧嬿白失笑。
真沒想到,一個殺豬菜,這麼多人惦記呢。
這些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大約是覺得這殺豬菜的名字夠田園,很想吃個新鮮。
“殺豬菜不賣,算是我們鶴園請客,”
顧嬿白道,“跟客人說,到時每個房間的客人,可以帶兩三位親友來,多了不行。”
殺一頭豬,做個殺豬菜吃個節日氣氛,為鶴園打個廣告外,沒有別的想法。
眼下鶴園民宿,預約都一長串了,其實並不缺客。
但對入住的客人,總該有時不時的酬客小措施,也算是對民宿客人的一點回報。
“另外,注意規範化,”
說著,顧嬿白又叮囑一句道,“該走的程式要走,不能被人質疑我們鶴園的舉措是否合規。”
“這個當然,”
關河笑道,“老闆放心。”
不止是親友,由於還是民宿客人,不算自宰自食,肯定要走相應的程式。
聽說鄭老回來,在和關河說完事情,又去那魚塘工程那邊看了一圈後,顧嬿白就趕去了民宿。
“師父!”
鄭老正美滋滋喝著一杯鶴園的酒,一見顧嬿白過來,立刻眼中一亮大聲喊了一聲。
“想死我了,”
鄭老又喝了一口酒道,“自從我出差去,一路上就惦記咱們的飯,咱們的酒——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顧嬿白:“……”
“一回來就不想走了,”
鄭老糾結道,“做夢都鶴園就是我的家了——”
葉城在一旁抿嘴樂起來。
顧嬿白也被鄭老的話逗的一笑。
“上回我那三徒弟來這裡一趟,”
鄭老笑道,“回去在他們那個小群裡一說,群裡都炸了,都要來看看——都說來認認師祖。”
上回胡有琴來,要不是鶴園民宿沒空房間了,她是非得要住一段才肯走的。
這時,鄭老神色一斂,鄭重又道:“師父,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顧嬿白道,“鄭老您不用跟我客氣。”
“又您您您的——”
鄭老不滿道,“說了好幾回了,你是我師父,跟我說話你你你就行,不用那個您字,別人聽了,還以為我叫你師父是假的呢?”
“好的,鄭老你不用跟我客氣,”
顧嬿白只好又重複一遍道,“這樣行嗎?”
鄭老嘿嘿一笑。
“是這樣,”
鄭老道,“師父能再帶我種一點重樓嗎?”
“重樓?”
顧嬿白知道這種藥材,“鄭老有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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