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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國公府愈發看輕,於是他略略端出些長輩的姿態來,先是順著向前的話頭道。
“我知賢婿愛重雲兒,可也不能將她縱得無法無天,饒是你們不想做父母,也總要顧著我與親家想做祖父祖母的心。
其實說起來,也不能全怪雲兒,她庶母去世得早,沒有教過她多少掌家理事之能,榮國公府家大業大,嫁進去之後,她難免要蒙著眼從頭學起,這幾年或在打理內宅上多花了些心思,就因小失大,耽誤了延續血脈……”
先是貶了通自家女兒。
然後徐興平語頓了頓,語氣更加輕柔,斟字酌句溫聲道。
“……只是賢婿,古來受孕都是男女雙方之事。
雲兒這每日三次的養身湯藥自是不能免少,可賢婿也要萬分上心,好好調養身體才是。”
空氣驟停。
落針可聞。
其實細想想,徐溫雲斷乎不至於是個難以受孕的體質。
畢竟她的庶母就為徐興平生下了三個子女,按理說女隨其母,她應該是個好生養的,可怎得這藥汁一碗碗灌下去,卻還未傳來懷胎的喜訊?
莫非……是鄭明存身子不濟?
此念頭不約而同在眾人腦中冒了冒,他們面上不表,只彼此抬眉間,暗暗交換了個眼色。
而徐溫雲則被這話嚇得臉色微變,只敢惴惴斜望丈夫一眼,只見他渾身繃緊著,上揚的嘴角略顯僵硬,身周氣場都陰沉了幾分。
便知講出這番話會引起眾人誤會,好在徐興平自有他轉圜的說頭。
“我只是想著賢婿歷來用功上進,日夜俯首案牘,平日裡就顧不上過問內宅中事,如今又被聖上委以重任調入工部任職,想來今後的擔子只會越來越重,這麼朝堂家中兩頭顧,難免分身乏術。
賢婿務必保養好身子,切莫太過勞心費力,若因耽於公務而延誤傳宗接代的大事,便是得不償失。”
此話一出,眾人又將方才冒出來的念頭強壓了下去。
想來沒有子嗣也確是情有可原。
畢竟鄭明存實在是一整顆心都撲在任上,旁人外調需要至少五年,而他只外調了區區三年,放眼整個祁朝,有哪家的郎君能在二十出頭的年紀,就能取得如此斐然的政績?
用腳趾頭想想也是要付出極大心血的,哪裡還顧得上什麼造人大計?
鄭明存原本僵直不自然的身軀,也在此番話語中稍稍回緩柔軟。
他恢復了那副清風霽月的清貴模樣,坐在椅上微微欠身,好似頗為受教,
“岳父的囑咐,小婿全都記下了。”
正說話的功夫,外頭有人來報,只道湘南巡撫及贛州知州,並衡山縣令一干人等的車架,約莫還有一盞茶的時間就要到了。
眾人聞言齊齊起身,走向前廳準備待客,茶盞瓜果都是老早現成備好的,待人一到,便躬身客客氣氣迎入了正廳之中,徐溫雲在這十餘人的官員中,竟意外望見個舊相識,她眼底的暖熱湧了湧,又迅速挪開了目光。
這種情況不適宜女眷在場。
徐溫雲只需頂著鄭夫人的頭銜略略現身,以示禮儀與尊重後,方可退場。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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