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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混跡在賓客中,臉上卻沒有?絲毫恭賀的笑意,眸光警覺,銳利如鷹。
好幾個撐起門楣的鄭家長輩也不見了,就連壽星鄭廣松,不知何?時臉上的笑意也沒有?那麼暢然了……
好似有?張看不見的無形大網,在緩慢而又?精準地收攏緊縮。
罷了。
當年種下的因,已到了食惡果之時。
她戴著面具,在這?偌大的容國公府,扮演賢妻良母這?麼多年……也屬實累了,演不動了。
徐溫雲抬手幫阿燕拭去眼淚,悽然笑笑,秋風將她鬢角的碎髮吹得微亂,充滿了透明的破碎感。
“不準這?般鬼哭狼嚎的。
今兒可是大好的日子,若是讓旁人?瞧見你?這?般,還以為我這?個嫡長媳不會管教女使呢。”
“就算出了何?事?,不還有?我這?個做主子的給頂著麼?”
“就算出了何事?, 不?還有我?這個做主子的給頂著麼?”
那也得頂得住啊。
這塌天?大禍砸下來,莫說徐溫雲一人,只怕整個容國公府也不?夠填的。
木已成舟。
已無任何轉圜的餘地。
徐溫雲便徹底由那股子提心吊膽的勁兒中緩過來。凡事?要往好處想, 她現在只慶幸,早早就交代過弟妹與?容國公府撇清干係,這月餘來與?他們來往得也算不?上密集。
就連今日容國公府誕辰,他們也因著庶務耽誤,無法到場。一個因公被壓在翰林院閉關編纂實錄;一個忙著處理繡坊事?務,累得發了高熱, 在榻上好生休養。
所以就算是東窗事?發, 也理應連累不?到他們頭?上去?吧?
其實死到臨頭?也沒什麼。
忍氣?吞聲七八載,好歹把兩個弟妹, 由衡州那間漏風殘破的屋宅中拉扯了出來,一個成了狀元, 一個做了能獨當一面的繡坊掌櫃……這麼算,倒還是她賺了。
這麼想想, 徐溫雲覺得好受多了,如定海神?針般輕拍了拍阿燕的手。
“瞧見這宴上的山珍海味了麼?
哪管它洪水滔天?, 待會兒先好好吃席!就算是死囚,咱這斷頭?飯也是豪華版的不?是?”
這話殘忍荒誕,又帶著幾?分滑稽。
阿燕哽咽聲微頓, 怔愣幾?息後,那股人之將死的心酸復湧上心頭?, 實在沒能忍住, 哭得更厲害了。
主僕二人的異樣, 終究還是引起了何寧的注意。她不?明所以湊上前來,“好好的怎麼哭上了?快收聲, 仔細婆母瞧見嫌晦氣?,拉你這婢子下去?打?板子。”
徐溫雲笑著解釋,
“無甚。
她粗枝大葉沒能看好孩子,讓辰哥兒跑到後頭?庭院去?了,我?這不?擔心衝撞皇上聖駕,不?過訓了幾?句,她便在這兒哭嚎上了。”
“有甚好擔心的?
堂堂天?子,能拿個黃口小兒如何?”
何寧咳了一聲,湊過來低語道,
“我?也是方才知道,皇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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