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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近侍,莊興曉得李秉稹一直對徐溫雲念念不?忘。
按理說,若沒有攪鬧出借種留子這?檔子事兒,就?算徐溫雲是?個已?經?生?育過的臣婦,可入宮做個寵妃也是?穩如泰山。可現在捅出這?麼大的簍子來,莊興也實在不?知她今後的命數會是?如何。
為?著前程著想也好,出自本心也罷,莊興免不?得在在她面?前溫馨提示一番,“陛下餘怒未消,夫人入內之後,其餘話不?必多說,先保住自己?個兒才是?最最緊要的。”
保住自己?的性命。
莫要去管容國公府死活。
徐溫雲明白莊興此番話的用意。
可她扭過頭,望向庭院中孩童們?奔跑追逐那幕,多麼鮮活,多麼生?機勃勃……那些全部都是?鄭家的孩子,多被她抱在懷裡逗弄過,喚過她聲?“嬸母”。
可要一想到?他們?待會兒有可能變成副死屍,她的心臟就?都開始絞痛。
徐溫雲深吸了口氣,穩住心神,跟在莊興後頭,垂頭輕步踏入房中,她心虛到甚至不敢抬眼看身前之人,只雙膝跪在廳堂正中,嗓音微顫。
“臣婦徐溫雲,特來皇上身前請罪。”
李秉稹聽得這“臣婦”兩個字,心頭又無端添了幾分火氣。
她與那鄭明存從未有過夫妻之實,生?下的也是?他的血脈,就?算是?婦也是?他李秉稹的婦,與他鄭家又有何相干?
事情理順到?現在……李秉稹由氣,而轉為?了惱,他並未如對其他人那般,對徐溫雲大發雷霆,而是?眸光恣睢,將指尖扳指悠悠轉了圈。
冷凝成霜的語氣中,極盡諷刺。
“……罪?你何罪之有,分明有功。
論?起來,朕平白無故多出個快四歲的兒子,這?不?都是?你的功勞麼?”
直到?真相大白,李秉稹才終於後知後覺過來,她的一切舉動為?何如此蹊蹺。
為?何她當年會在僅僅相識幾日的情況下,就?對他窮追不?舍,而在二人有過肌膚之親後,就?只夜裡勾纏,白日撇清。
為?何藉由各種事端與他爭執,最後大吵一架,分道揚鑣。
為?何誓死也不?願與鄭明存和離。
……
哪怕是?露水情緣,李秉稹原也以為?這?裡頭多少有幾分真心,當年那個小寡婦是?當真完全摒棄了身份地位,真心喜歡他這?個落魄潦倒的鏢師。
可現在看來,哪裡來得真心?
自靠近他那天起,就?全都是?假意。
“借種求子。假戶籍,助孕丸,月事帶……你這?一環扣一環,真真是?好心計,好謀算,是?個能翻江攪海的人物吶。”
這?男人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鮮少用如此明嘲暗諷的語氣說話,由此可見確是?惱怒到?了極致。
徐溫雲遭了這?通羞辱,面?上一片臊然,貝齒狠咬著唇壁內側,直直嚐到?了絲血腥味。
事實擺在眼前,她也無從解釋,只繃緊著身子,深深伏了下去。
“皇上口中這?些罪責,臣婦都認。
當年確是?臣婦蓄意靠近,步步為?營,臣婦心思歹毒,死有餘辜。樁樁件件都是?臣婦之過,容國公府上下實不?知情,還請往皇上高抬貴手,饒恕鄭家通府老小几百條性命。”
纖細單薄的身姿,顫微微彎下,如若風拂柳般嬌柔孱弱,面?色蒼白,指尖攥緊著裙襬,活脫脫就?像只待宰的幼羔。
其實論?起來,她也是?個受害者。
可現在卻站在了鄭家的陣營,螳臂當車般挺身而出,跪求到?了他身前。
李秉稹合該心軟的,可這?次他沒有。他神色冷峻,薄唇抿成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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