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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手昂然而立,很有些算無遺策的謀士風姿。
借種求子,並非鄭明?存一拍腦門想出來的主意。
實?則是這個念頭?在腦中冒出來的那刻起?,他就已經在籌謀了,只是期間遇上皇上清剿逆黨,無形中助了一臂之力罷了。
“血脈親緣,事關重大?。
我?力不能及,此生無緣得個親生,好不容易圖謀來個麒麟兒,自是拼盡全力,也要將此事瞞天過海,遮掩得天衣無縫。”
這番拿得穩,算得定的口吻,卻讓徐溫雲愈發覺得有些不寒而慄。
所以他思慮得這般齊全,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生出借種求子念頭?的?自動心起?念,娶她?入門那日起?麼?
徐溫雲直覺一股寒意,由尾椎直衝天靈蓋,沉默許久之後,澀著嗓子問?。
“……郎主,如若借種求子沒有成功,你會如何處置我??”
鄭明?存幽深的眼底,一抹猩紅閃過,卻又?迅速消弭。
“何苦打破砂鍋問?到底,自取其?辱呢?只一句話,今後只管穩坐釣魚臺,當好你的榮國公府的嫡長?媳便是。”
屋內香爐中點了薰香,白煙筆立,大?有直上雲霄之態,吧嗒細微一聲,燃燼的菸灰由中間折斷,掉落在了銅盤當中。
皇宮。
養心殿。
京城,衡州,津門……各地收集來的供詞,疊疊壘壘擺放在了養心殿正中,那張平日裡只置放事關軍機要事奏章的小葉紫檀桌上。
龍鱗影衛的聲音,響徹在高闊寬敞的殿中。
“……鄭明?存入京赴任約莫兩月,就重娶了續絃,因著忙於公事,後又?遇上先皇喪期,再加上徐娘子家世微末,便一直沒有擺設喜宴。
因著這點,鄭明?存對續絃夫人愧疚頗多,無比疼惜,對外放話此生不納二美。”
李秉稹只略略看過幾眼證詞,就將其?撂下,伸出指尖輕捏著鼻間。
他心中的動盪,其?實?一點也不比徐溫雲少,此時正心神不寧,將眸光定落在案桌一旁,碎裂成兩瓣的玉玦。
“據說?徐娘子入門之後,頗為驕奢,幾乎是每隔上一月半月,就要大?肆採購番成衣珠寶,出手格外闊綽。
後來,更是逼著鄭明?存將孃家的弟妹也收攏來京城,引得那榮國公夫人怨聲載道,二人夫妻感情倒很是不錯,後宅沒有妾室,每月總會同房七八次。”
“……只是,這畢竟只屬私事,並非要案,卑職也只能派人旁敲側擊探聽,無法拿出刑獄審訊的手段,去對眾人重刑拷打,所以或會有失偏頗。”
不是有失偏頗。
而是荒謬至極。
徐溫玉怎麼可能在離開鏢隊兩個月後,就尋到鄭明?存這麼個金龜婿,還?能立馬順遂嫁進?了榮國公府?
再說?了。
徐溫雲的父親不過就是個小小的七品官,又?不是手眼通了天,哪裡能將手伸到戶部,糊弄得了當年特意趕往京城的龍鱗影衛?
這些證據看著合理,實?則漏洞頗多,就像是有人事後刻意打點過的,可這又?是為了什麼呢?
李秉稹確有些想不通。
也是在想不透。
不過他現在在意的不是以前。
而是以後。
李秉稹甚至都不著急去探尋她?究竟在隱瞞些什麼,畢竟這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無論如何,到最後都會被他挖出來。
只是時隔四?年,二人方?才重逢,她?現在儼然還?沒能從他是皇帝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如若逼迫得太?緊,引得她?再次生出赴死?之心,那便是得不償失。
跪在地上的龍鱗影衛,見他久不做聲,顫著喉結,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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