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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狡兔死,走狗烹。
當年耿忠慎的下場歷歷在目,宗縉絕不要步耿忠慎的後塵,也不甘心一輩子做隆德帝一枚平衡朝野的棋子。
而眼前唯一的一條出路,就在腳下。
走通了,從?今往後他宗景先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光是如是想想,宗縉渾身的血液都?會在滾燙顫抖。
於是,在趕回薊州的途中他便?下定了決心,一面聯絡他的義父張元倫商議起事事宜,一面手信各地軍中安插的心腹早做準備。
宗縉為人處事一向謹慎,這次要不是被隆德帝逼急了,他是不會這麼著急忙慌地狼狽逃回薊州大本營。
他知道隆德帝雖對他有?了疑心,不過發作之日應當不會太近,因此?突然起事,反能?佔據優勢。
在薊州經?營多?年,他早就在深山老?林裡?私造了足有?一座禁宮那麼大的兩個兵工廠,手底下擁躉死士無數,這些年來在京中亦買通不少眼線,因此?能?一路順利。
偏途徑涼州時,他叫親衛給涼州總兵遞了封密信,不想密信半路竟遭到兩個便?衣之人的偷盜。
所幸涼州指揮使帶了十幾個人前去接應,將那兩個偷信小賊重傷,密信並無洩漏。
只那兩個賊人後來遭同夥所救,逃之夭夭,若是黃皓那老?狐狸乾的也就罷了,宗縉最擔心的,這兩個賊人乃是隆德帝派來監視他的錦衣衛。
宗縉的擔心並無道理,因那兩名賊人不是旁人,正出自謝瞻手下。
宗縉在這個節骨眼私通涼州總兵,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謝瞻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卻苦於手中並無可靠證據。
身為人臣,君主有?命,他不得?不從?。
不過很快,宗縉在薊州起兵的風聲便?傳到了京城來,隆德帝雷霆震怒,下旨任命衛國公裴廷易與鎮國公世子謝瞻為平叛大將,領二十萬朝廷大軍,即刻調集糧草前往薊州平叛
謝瞻與裴廷易星夜兼程,行軍至距離薊州有?一百里?地的真定府一帶便?遭遇敵軍,敵軍首領為宗縉的得?力干將薛酉。
交戰足有?三日,敵軍大敗,往保定潰逃而去。
謝瞻與裴廷易分兩路追擊,雙方在保定又是一場惡戰,薛酉卻彷彿不戀戰,一日之後便?再度棄城而逃。
中軍大帳。
李副將坐在一側大笑。
“……薛酉再往涼州方向逃去,只要這次咱們能?順利度過黃河天?險,不出半月,這群烏合之眾必當丟盔卸甲,在陛下壽宴之前將亂黨宗縉張元倫等人一舉殲滅!”
涼州、烏合之眾、壽宴……
“不好!”
謝瞻猛一拍桌案,站了起來。
眾人不解,裴廷易亦與他對眼,目露疑惑。
謝瞻看向裴廷易。
裴廷易瞳孔驟然一縮。
下一刻,兩人異口?同聲。
“調虎離山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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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沈棠寧是被顛醒的。
她渾身痠疼得?不行,剛睜開眼,身子不舒服得?扭動起來,便?聽耳旁傳來一個陌生又熟悉男人的聲音。
宗瑁見她僵住了身子一動不動,雖烏髮凌亂,唇色蒼白,形容狼狽,彷彿那任人宰割的小羊羔,月光下卻別有?種驚心動魄的嬌柔可憐之美,心裡?便?憐愛極了。
伸手在她滑嫩的臉蛋上一揩,湊到她耳邊低低笑道:“嘖嘖,團兒,瞧你?每回見了我跑得?比兔子還快,害自己險些跌下坡,我莫非是什麼洪水猛獸?”
“你?瘋了,你?這是反上作亂,誅九族的大罪!”
沈棠寧偏過頭去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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