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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的胸臆之間。

路途漫漫,越近遼東天氣愈發嚴寒,當她縮在馬車之中被凍得手腳俱冷,一次次昏睡,發著高熱瑟瑟發抖的時候,她沒有想過要哭。

當所?有人都勸她不要去遼東,當溫氏求她留在她的身邊,年幼的女兒?在她懷中哭泣的時候,她哭了,卻又很?快擦乾自己的眼淚。

是因為她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為了妻子的責任也好,愧疚憐憫也好,救命之恩也罷,不論是哪一個原因,就?像對?溫氏說的那樣?,她不可能做到眼睜睜看著謝瞻去死。

她知道自己很?犟,所?以溫氏也沒有選擇再去對?她橫加阻攔,是,從小到大?,哪怕她遭人欺凌、譏諷、侮辱,傷心委屈地大?哭,最後也要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

她絕不甘心自己的命如?此,就?算她卑微若蒲草,可旁人越是輕賤她,她就?越是要活得堅強,活得更好,即使是流著淚也要把自己選的路走下去。

沈棠寧不想哭,她抬起頭,把眼淚硬生生憋回去。下炕開啟自己的其中一隻箱籠,從裡面取出個用油布包裹的物件,當著謝瞻的面一層層解開油布。

謝瞻臉色已經變了。

他隱隱猜到了沈棠寧想做什?麼,卻又無法?去阻止。

沈棠寧既然敢當著他的面開啟,說明裡面的東西她早就?看過了。

自己的私密物件被現於人前的那種尷尬,窘迫,以及有所?預料卻又猝不及防的羞恥和??羞愧,使得他的整個臉龐火辣辣得燙了起來。

油布上,只放著兩個物件。

一條女子用的綾帕,上面繡著兩朵並蒂海棠小花兒?,並一隻碎成兩截的海棠花白?玉簪。

白?綾帕因接觸空氣日久,表面已泛黃,正常人都不會再使用,沈棠寧舉起那條白?綾帕,問?謝瞻:“你?告訴我,我三年前丟失的帕子怎麼會在你?的手裡?”

原本,沈棠寧是不會記得自己這條丟了三年的綾帕。

恰巧,這條綾帕是她未出閣前繡了一半便丟在一旁,剩下的那一半繡樣?是溫氏幫她修補而成。

她十分喜歡這條她與母親合繡的帕子,時常帶在身邊,見到這條帕子,就?彷彿母親的音容笑貌彷彿還在眼前。

但這條帕子,三年前卻在鎮國公府中,某次她找尋丟失的小兔綿綿之時誤失。

為此,她還一度沮喪了好久。

“一條帕子而已,你?我夫妻,我手裡有條你?的帕子,有什?麼稀奇!”謝瞻避開她的目光,說道。

話?雖如?此,然而沈棠寧的眼神,彷彿已將謝瞻裡外看破,甚至讓他心裡生出羞惱之意。

是,他承認他那個時候就?對?沈棠寧含有一些難以言喻的情愫,她的一舉一動都牽掛著他的肚腸。

她越是對?他不屑,他就?越是對?她好奇,表面上越是刻意表現出冷峻傲慢的姿態,甚至是欺負她,以此來吸引她的注意。

那條帕子,如?果他心裡沒鬼,早就?該扔了,那天卻鬼使神差地被他掖到了懷裡。

但那又能說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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