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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了之再無蹤跡?
靈州隸屬慶陽府,此地幾百年?來各異族混雜,不?服從管教,便是郭尚這等圓滑聰明之人,也被弄得?甚是頭疼。
趁著中秋佳節,天氣轉涼之際,張元倫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借兵東契,突襲靈州。
那日與溫氏和謝嘉妤等人在青州分別後,沈棠寧到了平涼按時給溫氏寫信,溫氏覺得?這總把圓姐兒留在自己身邊也不?是個事兒,回了京城之後便將圓姐兒送回了鎮國公府,如今在王氏膝下養著,只偶爾登門去看一眼外孫女。
沈棠寧每月與溫氏和王氏通一回信件,得?知女兒會跑會跳會叫人之後心裡又是歡喜,又是酸澀。
只是謝瞻這裡她?仍舊放心不?下,預感將會發生什麼事情,究竟將發生何事她?心裡也說不?清楚,那日的老道一番晦澀之言,她?隱約覺得?或許是其中關竅,並?不?敢回去。
沈棠寧唯有在心裡期盼著、祈禱著這戰事能夠趕緊結束,一家人團圓的時候,她?實在是等了太久太久。
這夜沈棠寧躺在院子裡的貴妃榻上納涼,不?知不?覺睡了過去,朦朦朧朧中感覺到好像有人在溫柔撫摸她?的臉頰。
那掌心很粗糙,但他撫摸得?卻很輕柔舒服,沈棠寧微微睜開眼,從射入眼眸的光線中,隱約看見她?的身旁坐了一個男人靜靜看著她?。
“阿瞻,別鬧……”她?嘟噥了一聲。
那隻手猛地一頓。
直過了好一會兒,沈棠寧揉著眼睛醒了過來。
她?躺在一棵槐花樹下,四?下看去,地上落滿了白色的小花,可是她?的身上卻塵埃不?染。
沈棠寧怔怔地撫摸著自己的臉。
回想剛剛做過的那個夢,那停留在臉上的觸感真如發生過的一般,但叫來錦書和韶音一問,二婢卻詫異地說謝瞻根本就沒?回來過。
“夫人的發怎麼散了?”錦書奇怪地道。
沈棠寧這才發現自己頭上綰的發不?知何時鬆散了下來。
那綰髮的海棠花白玉簪本是謝瞻送給沈棠寧的禮物?,沈棠寧親自去找,滿院子的丫鬟婆子在院子內外皆找了個遍卻都沒?尋到究竟丟在了何處。
要想找到這簪子尚且要花費不?少功夫,這是後話,卻說隔了幾日節度使府外突然有人求見,來人自稱謝七郎,是謝瞻的七弟。
沈棠寧一聽?是七郎謝睿來了,十?分歡喜,忙喚長忠將人延請進來。
謝睿坐在花廳中,打?量著廳中掛的三四?副丹青。
有黃昏日落,大漠孤煙直,有海上朝陽初升,亦有小院牆角上的一簇盛放的薔薇花。
每一幅畫的末尾都畫著一朵並?蒂海棠小花,心知這是他二嫂所作的了。
待在門下真正見到闊別兩年?的二嫂沈棠寧時,謝睿騰得?從玫瑰椅上站了起來。
只見來人身著淡青色撒金團花的褙子,外罩墨藍色比甲,嬌綠鍛裙兒,滿頭烏髮攢成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髮髻,簪著幾朵絨花,不?見有多盛裝奢華,卻是襯得?她?雪膚鴉發,香腮紅潤,麗質天成,
倘若說兩年?前的沈棠寧是少女的青澀嬌美,今日的她?神彩照人,眼波流轉,一顰一笑間,竟比之前兩年?更添成熟嫵媚,嬌柔風情,叫人都不?敢直視。
沈棠寧連喚了兩聲謝睿的名字,謝睿才反應過來,一時通紅了臉,忙低下頭不?敢再看,迎下來回話道:“七郎見,見過二嫂!”
磕巴了兩句才把舌頭捋直,“二嫂萬福金安,替夫人問話,二嫂一向身子可好?”
沈棠寧側身不?受,喚聲“七叔”,將他請至客位,問過謝睿的父母后笑道:“我一向都好,說來慚愧,始終尋不?得?間隙回京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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