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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的男子笑著說些?什麼,看著像是一對青年夫妻。
男子率先看見了袁永祿,一怔,緊接著,少婦隨著她丈夫的目光,扭頭朝著袁永祿看過來。
四目相對,那?女子立即就拉下了臉,面上是毫不掩飾的、濃濃的厭惡之色。
“是他,這個閹宦!”
謝嘉妤毫不顧忌自己的聲音,咬牙咒罵道。
直到袁永祿的車過去了許久,謝嘉妤仍舊是氣得臉色漲紅。
兩年多前謝瞻戴罪離開?京都城,王氏不許謝嘉妤去送行,謝嘉妤的性子,豈能聽話?,她偷偷爬牆跑出鎮國公府,躲到城內的角落裡偷看。
看到的,就是這?個?姓袁的太監狗仗人勢,故意欺負她的兄長,不許她的哥哥們?與二哥私下道別!
“也不知道,二哥和二嫂眼下如何了……”
陳慎轉過身去,謝嘉妤已經放下了幃簾,她失落的喃語聲從馬車中傳來。
“阿妤,你放心吧,你二哥二嫂吉人自有天?相。”
片刻後?,陳慎低聲安慰她道。
謝嘉妤卻苦笑一聲。
多年來,謝瞻和沈棠寧兩人杳無音訊。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們?是否還活著。
遼東那?般苦寒之地,謝嘉妤沒見過,卻聽人說,冬日滴水成冰,吃不上新鮮的果蔬,只能吃醃鹹菜,燻臘肉。
一想到她的哥哥嫂嫂要過著這?樣貧苦的生活,不知被磋磨成什麼樣子,她的心便如刀割一般地痛苦心酸。
但是這?兩年來,謝嘉妤的心境早與當年未出閣時大不相同。
她曾經哭過,痛恨過,也為?此和不公的命運強行對抗過,最終卻都失敗了,不得不選擇爹孃給她安排好的這?一條道路。
所以她清楚地知道,當一個?人沒有與她相匹配的能力?去與他人對抗時,所能做的便唯有忍辱負重,以屈求生。
“我沒事。”
謝嘉妤把眼淚憋了回去,她的聲音,也很快恢復了平靜,輕聲說:“四哥,我們?趕緊去普濟寺吧,這?樣還能趕在日落之前回家?。”
“好。”
陳慎應是。路過街市的時候,他驅馬稍慢,落在馬車後?面,從那?售賣糖葫蘆的老人手中接過兩串糖葫蘆。
接著,將那?包在油紙包中糖葫蘆揣進懷中,快速打馬追了過去。
-
半年後?。
隆德三十七年,暮春。
又是一年草長鶯飛時,宮廷中卻正悄無聲息地醞釀著一場鉅變。
鉅變前夜,先是隆德帝重病,太子不僅在隆德帝病重之際受命監國,且將朝堂大小事都打理得井井有條。
而近年來備受隆德帝寵愛的梁王卻因?縱容家?奴強奪良家?女子被他的太子兄長下令禁足,完全被隔絕在宮城之外,不被他允許進入皇城。
被禁足了足足三個?月的梁王心中自然是滿腔的怒氣,終於在暮春時節的這?一日清晨,他意欲效仿當年太宗玄武門之變,悄悄買通皇城承天?門口的禁軍,從皇牆東南角偷偷潛入皇城中,在承天?門前埋伏了一支精兵。
太子按照往常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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