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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書和韶音整理著管事媳婦送來的冬衣,一件月白色鳳尾菊花對襟比甲,一條白紗銀線鑲邊裙,另外兩件用謝嘉妤給的粉色錦緞做成厚厚的夾襖,並王氏額外吩咐人送來的一件銀鼠皮軟毛披風、兩身寢衣。
衣服的腹部處都做的稍大了些,大約是怕沈棠寧過些時日肚皮鼓起來穿不上。
就連她們幾個陪嫁過來的丫鬟每人也都得了新做的冬衣,衣服裁做的不肥不瘦正好,料子更是柔軟,摸起來可比從前沈府訂做的那些衣服不知好了多少倍。
兩個丫鬟捧著漂亮的新衣高興懷了,圍在一起大聲爭論著什麼時候穿哪件。
除了收到新作的冬衣之外,沈棠寧還收到了叔母郭氏託人給她捎進府的信。
她走到裡間把信開啟,臉色漸漸凝重。
上回攬月藉口出門去市肆給她添置日用,實則是偷偷跑回了平寧侯府。
郭氏聽了攬月傳回來的話很不悅,擔心沈棠寧懷孕的這幾個月伺候不了謝瞻失寵,謝瞻戀上旁人,便尋空置了個匣子,差府裡的婆子偷偷給她送了進來。
匣子裡面有郭氏寫給她的信,信上無非督促她討好謝瞻,莫要失寵,即使有孕也要想方設法籠絡住夫君的心,否則她母親那裡自己可能就不大“盡心”了。
也不知郭氏哪裡來的底氣,覺著她會失寵,她有過寵嗎?
不過郭氏一向是懂得如何拿捏沈棠寧。
當年沈棠寧的父親沈弘彰為國捐軀後,沈棠寧的母親溫氏夜裡時常啼哭,漸漸眼睛就看不清了。
後來溫氏便深居簡出,獨居在沈家西府的小院裡不大出門,只是體弱多病,不時地就要吃藥看大夫。
郭氏以前常常抱怨她們母女兩人是藥罐子,吃垮了沈家。
沈棠寧小時候便覺得對不住叔父,為此節衣縮食,堂堂侯府嫡女竟然要為了生計籌謀,閒時不是抄書便是做繡品,日子過得精打細算。
她剛出生時便隨了溫氏身有不足之症,體弱多病,幼時長得面黃肌瘦——說難聽些就是長得醜。
身體底子不好,常愛生些小毛病,身上總是帶著一股藥味,家裡的姐妹都笑話她是個醜藥罐子,她滿不在乎。
因為那時父親尚在人世,哥哥也沒走丟,一家人其樂融融,爹孃兄長都將她視作掌中明珠,就像謝嘉妤那樣被嬌縱疼愛,她並不在意自己容貌的妍媸美醜。
後來哥哥沈連州被拍花子拐走,從此杳無音訊,父親又在她七歲時戰死沙場,家中只剩下她與孃親相依為命。
郭氏刻薄寡恩,將她和溫氏逐到西府,平日多有責罵,叔父每有心幫襯,郭氏便哭訴家貧,還要給堂妹芳容積攢嫁妝,為了給她娘倆看病這些年沈家家底子都掏空了。
溫氏眼睛落下病根,郭氏隨意請了大夫打發了事,自那之後溫氏眼睛便失明瞭,再看不見任何東西。
一直等沈棠寧長到十一、二歲的年紀,身段抽條,烏髮雲鬢,臉上的黃色逐漸褪去,露出桃花一般嬌豔的顏色,和家裡幾個弟弟妹妹站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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