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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他果真沒來。
沈棠寧的目光在屋內掃過,心猛然墜了下去。
眾人的議論聲先是低下去,旋又漸漸高漲了起來。
這都什麼時辰了,世子,他該不會連敬茶都不來吧?
謝瞻年少離家,性情素來傲慢自負,目中無人,這倒像是他能幹出來的事。
若他不來,這豈不是意味著他不肯在父母兄弟與謝家的親戚面前認下沈氏這個妻子,那可真是給了新婦好大一個沒臉!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在了這位美貌新婦的身上。
這些目光沈棠寧都很熟悉。
有鄙夷的,幸災樂禍的,看熱鬧的,好奇的,驚豔的……
或許還有同情的。
從小到大,她就不是一個受歡迎的女孩兒,不論去往何處宴席,總有人指著她在背後議論紛紛。
她知道,她與謝瞻,沈家與謝家,雲泥之別。
她是卑賤的泥,她配不上謝瞻,是沈家要挾他娶了她,他深惡她、討厭她。
所以即使他不肯在父母長輩面前認下她,她也絲毫不會感到驚訝。
只是往後,她在謝家的這段日子會很難過。
鎮國公謝璁與國公夫人王氏一左一右坐於高堂之上,謝璁面色鐵青,隱有怒色,不知是因為她這個不堪入眼的兒媳,還是因為兒子謝瞻缺席的緣故。
王氏看向回到她身邊的秦嬤嬤,秦嬤嬤衝她搖了搖頭,那意思是世子也不在書房中。
王氏眼中閃過一抹無奈。
“好了,新婦已到了,聒噪吵嚷的成何體統!”
王氏喝聲一出,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王氏接著看向沈棠寧。
昨日大婚,新婦子難免濃妝豔抹,今日褪下盛裝,那嬌滴滴的海棠紅色妝花褙子襯得她雪膚花容,如一支凝露牡丹嬌豔欲滴,站在謝家這濟濟一堂的芝蘭玉樹中竟也不輸分毫,光彩溢目,照應左右。
若說唯一的缺點,大約便是沈棠寧纖纖弱質,人過於弱不禁風了些,看上去似乎有不足之症。
若要健康安穩地生下腹中孩子,只怕還得精心調養一番才是。
王氏心裡百轉千回,招呼沈棠寧坐到了她的手下,微笑著向她,也是向眾人解釋道:“阿瞻一早衙中有事,不得不出去了,他馬上就回,大家略等等他吧,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都放婚假了還能有什麼事,就謝瞻的身份,便是真有事屬官也不可能來麻煩他,無非是他自己不願陪沈氏敬茶罷了。
眾人心知肚明,面上笑著打哈哈。
謝家這一脈有六房,唯有嫡出的長房、三房與四房常住京中,其餘三房皆為庶出,分散在老家陳郡等地。
六房人口鼎盛,同氣連枝,眾人皆奉謝璁與王氏為主,平日裡很是恭敬尊重。
是以大家都心照不宣,縱使再瞧不起沈棠寧的出身和平寧侯府的手段,還得給王氏幾分薄面,畢竟是大喜的日子麼,紛紛開始閒聊,恭維王氏,以及讚美謝瞻和沈棠寧。
從辰時一直等到巳時,整整一個時辰,連個謝瞻的影子都看不到,大家不由等到有些煩躁了,斷定謝瞻不會再來。
沈棠寧甚至能聽到身後婦人們對她的議論,有人也不知是嘲諷還是羨慕地,小聲議論說:“一箭就上跺,我嫁進來都半年了還沒懷上……蕭家家世門第都算她高攀了吧,她怎麼就這般走運?”
另一人冷哼著道:“人家可是京都第一美人,男人們都看臉的,哪管你肚裡有沒有貨,你怎不跟她比臉?”
“比臉,呵呵,比臉皮我是比不過她!”
沈棠寧衣袖下的指甲深深陷進肉裡。
在王氏看向她問話的時候,臉上卻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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