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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斬釘截鐵地說“不是那種關係”,現在已經是模稜兩可的“我不知道”,這樣的答案算是間接證實了許悅之的猜想。
錶盤和邊沿已經擦乾淨,錶帶還是有點髒,光靠紙巾和手帕沒法除去已經鑲嵌進鏤空處的泥土,許言之隨手把手錶丟在桌面上。
“何唯跟我……我們的經歷有點像,所以我注意到了他。”
性格張揚行事高調的天之驕子許言之在人生的頭二十年沒有經歷過一絲一毫的挫折和壓力,包括輕而易舉地掰彎直男。
十幾年前的那場戀情就像一顆夾心糖,美味的糖衣經過兩年緩慢地釋放,露出了被包裹在最深處的毒藥。死亡讓許言之正視自己的自私,他品嚐到了甜蜜,而有人卻嚥下了苦果。
往後的日子裡,是永遠逃不了的愧疚、自責和懊悔,記憶就像枷鎖,鑰匙已經丟進深淵,這麼多年來,許言之甘心沉浸在這種情緒裡,是紀念,更是懲罰。
“我以為何唯……他比我好,他不需要我的幫助,他走出來了。”
許言之輕撫著手腕上的陳舊傷口,作為局外人的他或多或少見證了何唯用笨拙的辦法進行自救、反撲、再自救的過程,他沒資格對何唯表示心疼或者同情,在與對方相仿的年紀面對類似的事情,他更怯懦也更脆弱,差點溺斃於深淵中。
許悅之對弟弟這段鮮血淋漓的往事瞭如指掌,她在心裡憐愛了許言之三秒鐘,等著對方繼續說下去。
“現在是我的問題,人就是那樣,單身久了,生活中突然闖入另外一個人,他時不時在你面前晃悠……”許言之自嘲地嘆氣,“我覺得他很特別。”
儘管跟姐姐在某些時候無話不談,但是出於對何唯的保護和自己的私心,許言之沒有細說何唯的感情經歷,也不願意分享兩人之間發生過的事,不過他一語帶過給予了這段關係最高的評價——“他很特別”。
姐姐一聽便心中有數,沒再追問,笑著打趣道:“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嗎?”
許言之稍作遲疑便點頭,“他有淚痣。”
長相帥氣,溫順開朗,乖巧聽話,最開始許言之對何唯見色起意的成分佔了大部分,淚痣簡直狠狠戳中了他的性癖,活了三十幾年,他第一次發現他對男人的淚痣感興趣。
“就是這樣,姐,你非要問我是什麼關係,我確實說不上來,”許言之喝了一口茶,“只能說,目前是最好的狀態。”
“何唯,他……”許悅之又做起了招牌動作,用手指圈著烏黑柔順的髮絲,“他也覺得你很特別嗎?”
見許言之不說話,許悅之補刀問到:“你這人,你真的那麼討人厭嗎?”看向弟弟的眼神多了幾分嫌棄,“你長得又不醜,也挺有錢的,他看不上你?”
許言之:?
“他跟我不一樣。”
半年前許言之曾經對父母說過同樣的話,遵循何唯的立場,他在其他人面前對何唯的性取向保持一貫的口徑,但是現在的語氣不僅留有餘地還自欺欺人,“他……應該是喜歡女生。”
許悅之聽完欲言又止,十多年過去了,難道冤種弟弟喜歡直男的奇怪癖好依舊沒變,非要再次狠狠撞南牆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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